幼僖氣呼呼地在前走著,不管秦陸白在後頭怎麼叫,怎麼追,她就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秦陸白暗忖不好,想是真的玩笑過了頭,真給惹急了。
“幼僖,幼僖我錯了,你別生氣。”秦陸白快步追上去,一把握住她的皓腕,迫使她停了下來。
幼僖氣哼哼站在原地,別過了頭。
秦陸白松了手,越發的將姿態放低:“你別生氣了,要是不喜歡我說那些,我以後再也不說就是。”
幼僖還是在氣頭上,一時並不想理會。
秦陸白無奈,只好繼續軟下態度:“你別不說話啊,要不你罵罵我,或者打我也行,我保證不躲,保證不還手。”說著當真握住幼僖的皓腕朝自己的身上招呼。
幼僖本來也沒想真的動手,見他態度誠懇,也就消了氣:“其實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不高興,是另有原因。”
一聽不關自己的事情,秦陸白頓時只覺雨過天晴,忙著追問:“那是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聽聽,讓我也給你參謀參謀。”
幼僖看他一眼,搖搖頭繼續往前走:“你幫不了我的。”
一路回了瑤華殿,幼僖並沒有回寢殿,而是直接往院子裡走去。
院子裡有處紫藤花架,下面掛了個鞦韆,閒來無事時,她最愛捧卷書到這來看。
幼僖緩步走過去,在鞦韆架上坐下:“今天早晨,皇后娘娘來了永安宮。”
秦陸白想了想:“皇后來給太后請安,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她說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了?”
他走過去,繞到幼僖身後,為她輕輕推著鞦韆架。
幼僖嘆一口氣,幾經出口的話又突然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壓得人怪難受,最後也只是化作一聲淺淺的嘆息。
秦陸白知道她心情不好,見她不願說,也不打算強求:“既然不想說不開心的事,那就不說了。”
“你不好奇?”幼僖扭過頭,仰頭望著他。
秦陸白抿唇一笑:“好奇啊,但現在你不是不開心麼,等你什麼時候開心了,覺得這件事情過去了,我相信你自然會告訴我。”
若論情誼,他倆雖然和裴子緒是一起長大,彼此情誼甚篤,但若論無話不談,還是他倆最為默契,互相之間基本沒有秘密。
當然了,也不是刻意不告訴裴子緒,只是那人太過粗枝大葉,胸無城府,有些話說給了他知道,指不定轉頭就被有心人給掏了出來,豈不自找麻煩!
幼僖靠著鞦韆架,任秦陸白在後為自己推著,想了想,忽然往旁邊挪了挪:“你坐下,我說給你聽。”
秦陸白自然求之不得,繞到前面,坐到她身旁去,從始至終那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