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進了秦陸白的值事房,一進門幼僖便開門見山:“我把翡翠人魚珠的事情告訴給了太后。”
一語落罷,滿屋皆驚。
秦陸白關門的動作一頓,手還堪堪放在門框上,聽了這話,僵硬的身體緩緩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雲舒來不及坐下,屁股還懸在半空,也是滿面驚訝的抬眸望來。
幼僖眨眨眼,再眨眨眼,抿了抿櫻唇,甚是有些無奈:“你們幹嗎這樣一副表情?”
秦陸白和雲舒相視一眼,該關門的關門,該坐下的坐下。
秦陸白走過來在二人中間的位置坐下,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一次重新整理了語言,儘可能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怎麼能把這事告訴給太后?”
“為什麼不能?”幼僖倒了杯水淺抿一口,渾不在意。
秦陸白一臉焦灼:“失竊的隨葬品可是舒佳太妃的,舒佳太妃和太后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幼僖仍舊雲淡風輕。
秦陸白又是欲言又止,又是被一口氣憋得滿臉通紅,忍了又忍,只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幼僖將杯子放下,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一枚戒指放在了桌上。
秦陸白起初還沉浸在焦躁與無奈中兩兩糾結,餘光瞥見桌上的那枚戒指,頓時兩眼放光。再定睛一看,果然是眼熟得很。
“這戒指怎麼在你這?”秦陸白拿起戒指左看右瞧,確定就是太后日常戴著的那一枚,不禁更是驚訝。
雲舒沒見過這枚戒指,但看秦陸白這樣的反應,也不由好奇:“怎麼,是這枚戒指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這枚戒指是太后戴了幾十年的老物件,輕易不離身。”幼僖三言兩語簡短的解釋一遍。
雲舒似懂非懂:“那秦侍郎怎麼這副表情?”
拿著戒指翻來覆去的看,那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若說沒有什麼緣故在,誰信?
秦陸白將戒指遞到雲舒面前:“這戒指可是太后的東西,日日都戴著,見戒指跟見太后沒什麼分別。”
雲舒聽明白了:“所以你震驚的不是這枚戒指,而是這枚戒指這麼會在郡主那裡。”
“沒錯。”秦陸白將戒指小心放回桌上。
在他二人兩臉疑惑下,幼僖微微一笑,將戒指拿起來徑自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惜,大了些。”
她十指纖細修長,戒指無論戴在哪一根手指上都略微顯得松大了些,手指往下,頃刻間就要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