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
前邊領路的侍女聽見身後竊竊私語不由的回過頭來,輕語問:“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秦陸白抿笑搖頭,待侍女轉過身去,一抖手腕將摺扇開啟,擋著半邊臉同雲舒低語:“對了,來這裡查案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說出去,要是被幼僖知道了,能把我骨頭給拆了。”
雲舒微一挑眉:“你好像很怕她?”
“那不叫怕,那是……”
是什麼秦陸白沒再繼續說下去,故作若無其事的扇了扇風:“總之你別告訴她就是了,甭管是查案也好,還是真的喝花酒也好,她最不喜歡身邊的人來這種地方了。哦,對了,你也別說你來過,不然她也會念叨你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腦海中像是突然匯成了那樣一副畫面,雲舒啞然失笑:“不過說真的,你當真經常來這裡嗎?”
“哪有什麼經常,加上這次統共也才來過兩回。”秦陸白回憶著,“上一次還是我初任刑部侍郎的時候,馬洪德說替我辦接風宴,說刑部的同僚們一起都聚聚,我也就信了,誰知道後來竟然來了這裡。”
“再然後呢?”
“再然後……”秦陸白臉色一變,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走漏了風聲,竟然叫幼僖給知道了,結果十天半個月的都沒有理我。”
雲舒盯著他,那神情頗有些意味難明。
秦陸白趕緊舉手發誓:“我保證,那次醉得跟一灘爛泥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次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前邊領路的侍女不由得困惑的轉過身來,兩個人趕緊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打算搪塞過去。
不過來這種地方的三教九流都有,奇怪的舉動,不一樣的脾性也是隨處可見,侍女在這飄香院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便也不怎麼在意。
再往前走了幾步,侍女方在一扇門前停下,伸手推開房門,退至旁邊,躬身迎著兩人進去:“二位公子請進。”
兩人邁步進內,侍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二位稍等,姑娘們稍後就來。”
侍女退下的當口將門也順便帶上,雲舒進屋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安安靜靜,一時無言。
秦陸白倒是饒有興致的將四周一打量,輕紗嫋嫋,軟床羅帳,精緻的小香爐裡燃著薰香,將整個房間烘托得氣氛十足。
不一會兒房門開啟,七八個姑娘魚貫而入,皆是身形婀娜,模樣姣好。
這時花媽媽巧笑著進來,手上的團扇象徵似的扇了扇,望著面前的兩人道:“二位公子可瞧瞧,喜歡哪一個就留下,要是都喜歡,那都留下也是無妨的。”
花媽媽一說完,竟惹得幾位姑娘含羞帶怯,卻有幾個是真害羞的,目光時不時的在雲舒和秦陸白的身上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