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走上前,關懷問:“你沒燙著吧?”
秦陸白著急著抖了抖衣袍,聞言抬起頭,朝她一笑:“你穿這身真好看!”
幼僖唇角微微彎起,卻不理他,轉了個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丫鬟另奉了茶水上來,秦陸白顧不得喝了,重新坐下,探著身子看著她:“我說真的,你穿這種豔麗的衣裙很好看,特別襯你。”
“那就是說,我穿淺色的就不好看囉!”幼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調侃道。
秦陸白眉開眼笑:“穿豔麗的好看,穿淺色的也很好看,只是偶爾穿一次這種正紅的,不禁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大早上的,你嘴抹了蜜了?”幼僖揶揄道,檀口微張,嬌顏如花。
秦陸白喉結上下一動,像是有什麼東西一路從喉間燒到了心裡去,燒的他口乾舌燥,忙端起茶杯大喝了一口。
幼僖也不與他胡說,而是問:“今日你不在刑部當值麼,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回家了?”
回家的事情是臨時決定的,就連一向跟在她身邊,最是貼心的青時青月還是離宮的當日早晨才聽了訊息。走得匆忙,除了太后和樂天,她也沒再告訴誰了。
這秦陸白還真是訊息靈通,還就找到閻府來了。
“今日城西有廟會,陛下已經安排了和諸國使臣一同在宣陽門觀賞,屆時太子和諸位皇子也會同去。今兒是好日子,陛下特意恩准了,只要做好手上的事情不出差錯,也可早些回家。”秦陸白一口氣說完,又再喝了一口茶才作罷。
其實就算他不說,幼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景文帝極其看重皇家顏面,又有什麼是比君臣同樂,臣民一心還要來得珍貴的?
“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閻府的?”幼僖好奇,“難不成,你進宮打聽訊息了?”
秦陸白擺首一笑:“我何須自己進宮,到時候還要寫帖子,著人通秉,再等回信,還得登記,一一上報,真是想想都夠麻煩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母親和姐姐。”秦陸白解釋,“母親有誥命,進宮要容易些,而且又是女眷,還是太后母家的人,有司查起來也不會太過為難。今早她們進宮給太后請安,見你不在,問了兩句,才知道你前兩日已經出宮回家了,我才過來找你的。”
幼僖已經心中有數:“其實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稍晚一些,讓青月給你傳個口信。”
“真的?”秦陸白眼睛一亮。
幼僖理了理腰間絲絛,別過頭看著他:“今日是廟會,往年廟會咱們都是一起過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等會兒我還要去巡視閻家的產業,昨日才看了兩家,今日還得再看幾家,估計得耽誤一會兒時間。”
“這樣啊。”秦陸白有些失落,不過想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畢竟是自家的產業,自己多留些心還是好的。
七叔是個妥帖的人,也很值得信任,只是七叔年紀已經漸大,日後少不得是要將產業交還到幼僖的手中,與其到時候來手忙腳亂,焦頭爛額,還不如現下就學習起來,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