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雲舒的營帳前,秦陸白大步邁在前面,抬手待要掀簾,帳簾卻已經先一步被撩開。
許是誰都沒想到帳簾之後有人,欲出來的和欲進去的都同時一愣。
雲舒打起帳簾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須臾之後舒展眉頭,才彎腰出了營帳:“正好,也免得我再去尋你了。”
幼僖已經跟了過來,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疑惑的看了眼秦陸白,復又問他:“聽雲侍郎的意思,倒像是準備去找陸白?”
雲舒跨出幾步後站定:“剛才梁公公來傳話,說陛下在大帳召見你我,但是去你的營帳裡通傳時你並不在。我想著,這個時候你說不定和郡主在一塊,剛收拾妥帖正準備過去找你。”
秦陸白道:“陛下何事召見?”
雲舒擺首,沉吟一會兒,不太確定的附上一句:“大概,是為了寧王入林受傷一事。”
此事已經不是秘密,向來已經是盡人皆知了,只是當中具體的情況恐怕還不是十分明瞭。
秦陸白和幼僖相視一眼,眸底均有不安一閃而過,怕只怕,還真叫她說中了。
這時候雲舒催促:“已經來傳話好一會兒了,我們也該過去了。”
秦陸白應了一聲,轉首看向幼僖。不待他開口,幼僖已經明白:“我知道要怎麼做,你去吧。”
秦陸白舒了一口氣,這才跟著雲舒一起往大帳的方向而去。
走出不過幾步,雲舒似是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頭道了句:“寧王已經被送回了自己的營帳,郡主可以和五公主一起可以過去看望。”
幼僖應了,目送他們離開,隨即也折回了自己的營帳。
樂天正坐在小几旁,百無聊賴時,便和青時珍珠一起玩猜珠子的遊戲。
珠子是從那串藩珠項鍊上面拆下來的,樂天隨手從碟中抓一把珠子用碗蓋上,再讓青時和珍珠猜數量,就以碗中的珍珠做賭注,誰贏誰得。當然了,但凡青時和珍珠有一個人猜對了,碗中的珠子都歸她倆,相反,若無一個人猜中,便算樂天贏了,贏的賭注就是一人彈一下腦門。
幼僖進去的時候,她們三人正玩得不亦樂乎。
這遊戲頗有些難度,青時和珍珠贏的時候較少,被彈腦門的時候更多。
這一把又是樂天贏了,捏了個蘭花指,舉到唇邊輕輕呵了口氣,對著青時和珍珠的腦門一人來了一下。她下手不重,可看青時和珍珠捂著腦門吃癟的模樣,還是歡樂的笑出聲,一時竟是連腳上的傷痛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青時眼尖,扭頭看見自家郡主,忙興興喚了聲:“郡主。”
幼僖走了過去,挨著樂天的身邊坐下:“還真是挺會找樂子,珍珠項鍊都叫你們給拆了。”
樂天撲過來抱著幼僖笑逐顏開:“你走了我實在太無聊了,我們剛玩,你要不要也參與進來?”
幼僖笑著搖頭。
樂天又從碟中抓了一把珠子要用碗蓋上,似才想起來般,順口問道:“對了,你去看雲侍郎,他怎麼樣了?凝露丸吃了麼?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