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中魁的熱心,讓張依回想起兩個人結婚以來的種種溫情,莫非真是自己多想了?
那個耳墜,難不成真是個特別特別的意外?
躺在大床上,唐中魁雖然如先前一樣溫情地擁住張依,但卻沒有更親熱的動作,只說自己這兩天外出,去了省城幾個大廠家考察,又沒有睡好,實在太疲憊了,說著說著,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一切都很合乎理由,一切也看不出任何破綻。原來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情形,公司雖然不大,但是裡外都是薛中魁一個人在奔波,有時客戶很晚都還等候在那裡,張依曾經親眼見過。
靠在薛中魁的懷裡,張依不再多想。可是,還是無法很快入睡。那個耳墜的樣式,總是很清晰的在張依腦海裡迴轉。
而酣睡著的薛中魁,除了用熱情來表達自己內心對張依的愧疚,什麼也沒有想,因為自己和馮英的事情,張依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家裡有妻子張依的溫柔,公司裡有情人馮英的痴情,這是現在很多成功男人的夢想,自己這麼巧都遇上了,想不沉醉都難。
人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要愛也是沒有結局的,可是卻不放棄;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想探過究竟。
不知不覺,廣城的雨天,連續了十來天,待到再次晴天時,已經是農曆十二月十九日了。
因為蕭三勇週六上午值班,給歐陽如雪電話說中午吃過飯再出來,所以歐陽如雪上午收拾了一樓和院子的衛生,都呆在二樓練習那首《珊瑚頌》。
離廣城的春晚只有九天,歐陽如雪今天就想去把舞臺的服裝弄好。春晚要喜慶些,穿軍裝還是穿紅色長裙,暫時還沒有決定。但是下週六,所有的春晚節目要去會展中心彩排一次,此前肯定要定好服飾。
十點鐘時,軍區的文部長打來電話,告知歐陽如雪,說自己建議歐陽如雪還是穿上紅色長裙更妥。因為在我們中國,紅色代表喜慶,尤其春節。《珊瑚頌》這歌曲很有軍歌味,不穿軍裝也是可以的。
既然文部長建議到時穿長裙,歐陽如雪決定下午先去租好舞臺裙子,讓蕭三勇幫著參考選最妥的。
中午蕭三勇來到歐陽如雪家時,已經快一點鐘。
“三勇,我們先去租裙子,然後我們去逛普濟寺,怎麼樣?”
歐陽如雪興致不錯。
蕭三勇笑道:“現在還早,才一點,如雪,你不休息?”
歐陽如雪笑道:“下了這麼久的雨,我都沒有出去過,今天不想休息,我們早些出去,早些回來,”
見歐陽如雪如此好心情,蕭三勇只好笑道:“好吧,今天出去還要不要大采購?”
歐陽如雪笑道:“三勇,你不說我不想,你一說我就想了。我和姍姍已經約好了,我們正月初三回龍城,給你家我家都帶上些我們這裡的特產吧?”
見蕭三勇只管笑,歐陽如雪認真地說道:“你笑什麼?過年了哪回去不多帶些東西?我們同事說,這廣城的墨魚不錯,送人是最好的,我準備給我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嬸子每家兩隻大墨魚,你們家人多,帶上四隻。我爸爸喜歡吃這裡的深海大青魚,我給他帶幾斤回去。”
蕭三勇笑道:“如雪,要不要寫上清單?”
歐陽如雪忙道:“這哪要寫清單?我們兩個人記這些還記不住?走吧,我們現在就去超市買東西!”
蕭三勇上前牽起歐陽如雪的手道:“如雪,我今天去給你買戒指,怎麼樣?”
歐陽如雪羞紅臉道:“三勇,今天去就買?”
蕭三勇笑道:“是,先買戒指,然後我們打申請報告。”
蕭三勇說罷,很快將歐陽如雪拉近自己,附在歐陽如雪耳邊悄聲道:“帶上我送你的戒指,別人一看你就知道你名花有主了,才不會東想西想。”
歐陽如雪聽了,溫情地看著蕭三勇,很快主動地上前親了一下蕭三勇的臉上,笑問道:“我的傻連長,我不帶戒指你是不是不放心?”
蕭三勇笑著挽起歐陽如雪的手道:“我當然放心,可是我還想告訴別人,我們的歐陽如雪超級歌星不久會做新娘了!走,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