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姍姍道:“李局長,我今天被他們倒打醒了。我和李雲青要時常面對這樣的老人,你說我們這個家庭還會好嗎?如果不是受過高等教育,不是想到自己還有父母,還有這個可憐的孩子,我今天就是和他們拼命我也敢!今天若不是他們找上門來,我還可以忍讓,但是現在,我已經無法忍受。”
李副局長道:“許姍姍,你聽我一勸。今天這事,我們都知道,是李雲青父母做得太過分了。可是,他們是李雲青的父母,就是走法律途徑,不過是賠錢賠禮。若說賠錢,你說跟沒有賠有什麼區別呢?至於賠禮,他們是這樣強勢的人,至多也就嘴巴上應付罷了,這點我想你應當清楚。”
許姍姍道:“那局長這樣說,我就該這樣被白打了?”
李副局長道:“也不是這樣,這事我可以和李雲青說清楚,李雲青這個人是不錯的,我想他知道該怎樣對他父母說。他的父母既然因為重男輕女的偏見干擾你們的小家庭,只要李雲青態度堅決,他父母應當會改變的。”
許姍姍道:“李局長,在我們中國,敢不順父母的本來不多。李雲青的父母為了要一個孫子,讓我和李雲青假離婚真離婚,當著我和李雲青的面說過好幾次。我和李雲青雖然是自由戀愛,可是因為這些原因,我和李雲青再不能和先前一樣了。今天我敢還手,就是因為我已經不留戀這樣的家。李雲青可以再娶妻生子,我也未必不能再嫁合適的人。”
李副局長見許姍姍這樣說,只好道:“這樣吧,許姍姍,你既然不肯去醫院,就請假在家裡好好歇歇。我還是先前的話,一切等李雲青回來再說。建一個家不容易,要散家有時就一句話。你和李雲青都是有文化的人,還是好好珍惜曾經的感情吧,就看在孩子的面上。”
門被安裝好後,勸說的人也都散去,哭了很久的孩子也疲憊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許姍姍想到自己的現在的處境,不由躲在屋子裡掩面大哭。
歐陽如雪今天應當會回來,可是她母親有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在這個已經工作了幾年的廣城,許姍姍依舊覺得這個城市很陌生。
經營這樣的家,受這樣的委屈,不想告訴同事,更不想告訴自己的父母。唯一可以傾訴的物件,就是歐陽如雪。可是她現在到底有沒有回來呢?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許姍姍還是撥通了歐陽如雪家裡的電話。電話通了,可是沒有人接。再撥打歐陽如雪醫院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說歐陽如雪還沒有上班,已經告假回老家。
放下電話,許姍姍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又忍不住掩面哭泣。
日子總要過下去。
明天要是李雲青回來,他又會怎樣的態度呢?若說無情,可是想到自己當初和他一起戀愛成親的日子,心裡只覺得揪心的痛;若說有情,可是每次想起他常無理取鬧的父母,都覺得走出這樣的家是一種解脫。
都說家是心靈的港灣,人生的驛站,是感情的歸宿,靈魂的延續。可是許姍姍環顧現在自己這個家,只感到如一個冰冷的窯洞,壓抑得黑暗切骨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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