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次,她冷靜了下來。
如果時思邈真的存在的話。
那她就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想起夢中林澤說的最後一句話:【等我。】
南煙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眸底的情緒徹底冷靜下來了,變得一片清明。
按了一下床邊的鈴。
很快,任泉就趕了過來。
“煙煙,你哪裡不舒服?”任泉喘著氣,很明顯是聽到聲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看到這,南煙眸光微動,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任醫生,我想出院了。”
“出院?不行,你的身體……”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想不開了,我要等阿澤來找我,不是嗎?”說到這裡的時候,南煙眸底的光,刺痛了任泉的神經。
任泉視線有些躲避,不敢去看南煙那雙眸子。
他不能說林澤已經不在了。
女人好不容易有了活下來去的希望,哪怕這個希望是假的,他也要演下去。
想到這,任泉深深撥出一口氣,笑道:“對呀,林先生一定會找到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
南煙笑了笑:“嗯,所以我想出院了,醫院裡面的消毒液的味道,我不喜歡,我想回家。”
這次,任泉沒有拒絕,而是說道:“想出院可以,但是我要跟過去。”
他答應了林澤,要讓南煙完全康復的。
南煙沒有拒絕,點點頭:“好。”
當天,任泉寫了辭職信,幫南煙辦理的出院手續,直接去了城郊的別墅。
這裡已經數年沒有住過人了,自從南煙患上嚴重的抑鬱症,之後陷入昏迷,將近快十年了。
但是房子裡面看上去卻很乾淨,彷彿每天都有人來打掃一樣。
任泉眸光微閃。
想來是林澤吧……
其實任泉不太明白林澤的想法。
他聽了林澤講的故事,知道林澤從小一直在等南煙。
但是為什麼,一直只站在南煙的身後,從來不站出來,和南煙相認。
直到十年前,南煙患上抑鬱症,選擇被催眠,長久昏睡,林澤這才站了出來。
這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裡,林澤沒日沒夜的守在病床邊,講述著他想象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