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覺得臉似乎不咋疼了,應該不需要縫。
“那哪行啊!你要是不縫上,喝水吃飯都往裡漏,那可老也好不了!”
老蔡信誓旦旦地說道。
“真的?”
葛良心裡已經信了,只是實在有些怕,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這兒都帶著呢!”
老蔡說著從一個破挎包裡掏出針線,對著葛良的臉比比劃劃。
“你這個傷口吧,是個三岔口的形狀,三稜刺刀你知道吧,捅人就這個效果!”
“你看你這還一直滴血呢,這就是你命大,這一口要是啃你脖子上,你直接就沒了!”
老蔡一邊說著一邊把線頭放進嘴裡抿了一下,然後舉在眼前瞄了半天,終於把線穿進針眼兒,扯了一段線後揪斷,還在末端用手指一捻,打了個結。
這一番操作看得葛良眼角直抽抽。
這老傢伙是想把自己的臉當衣服縫啊!
“你咋還有針線呢!”
葛良說道,試圖用說話拖延一下時間。
“我這不是備著麼,在山裡幹活,難免有時候刮破衣裳,你看這不就用上了!”
“你這針,乾不乾淨啊?要不你消消毒呢?”
葛良已經絕望,兩眼無神,直勾勾地看著老蔡手裡的針線,他放棄抵抗了。
“消毒,對對,得消毒!”
老蔡把針尖放在爐子上烤了兩下,感覺不太夠,又拎著線從爐圈中間的小眼兒送進去,想用火燒一下針。
噗!
一股火苗順著線燒了上來,針也掉進爐子。
“哎呦呦!咋掉下去了!”
老蔡慌忙用爐鉤子挑起爐圈,低頭往裡面看著。
葛良眼神一喜,想不到峰迴路轉,這針不就沒了!
“針掉裡了,這回不用縫了吧?”
他惋惜地說道。
老蔡不語,只是一味地在火爐撈針。
這是霍老三走了過來,拍了拍老蔡的肩膀問道:
“老蔡,還有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