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一樣壯碩高大的獵戶,手持一把半自動步槍,身邊還跟著一條全黑的大狗。
那大狗呲牙咧嘴,脖子上戴著掛滿釘子的項圈,一看就是兇狠的主。
“又是你!”張三看清楚來人後,忍不住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同時他的下身又開始隱隱作痛,導致連聲音都喊破了。
“兄弟,俺們哥兒三個上次是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不過也吃了教訓,俺們心服口服!想不到今天又在這山裡遇到了,還真是有緣吶!”
劉春生抱拳,一臉江湖氣地說道。
他猜測,這個獵戶只是在山裡打獵,跟他們只是偶遇而已,所以客氣兩句想把他打發走就行了。
“哎呦喂,少特麼跟我拽詞兒!”
周蒼用槍口指著三人罵道:“三個老爺們打人一個老頭兒,還好意思擱這兒裝他媽的啥江湖人士呢?”
劉春生被他戳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光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咋的?俺們兄弟乾的就是腦袋別褲腰帶的營生!”
孫二大聲喊道,一臉的不服氣。
“你剛才不還惦記進廠當工人呢嗎?這又裝特麼的啥江洋大盜呢?”
孫二瞬間蔫巴了,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準確地說,他們是單方面的被罵而已。
周蒼毫不客氣,火力全開,烏赫在一旁低頭抬眼,壓低身子,隨時做好衝上去撕咬的準備。
周蒼真想三槍崩了這三個盲流子,他們差點打亂他幫生產隊換糧食的事兒,好在老孫頭身子骨硬,骨折養一養倒還問題不大。
這要是被他們一棍子敲死了,對於殺人犯,周蒼肯定要送他們重新做人的。
“兄弟,俺們知道錯了,實在是餓急眼了啊!”
劉春生見咋說都捱罵,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伸手扯了扯兩邊的孫二和張三,三人跪成一排。
“兄弟,這世道俺們活不下去啊!實在是逼不得已才去偷東西的,那個老人家俺們本來不想傷他,就是趕巧兒了!”
劉春生還在狡辯,同時用眼睛偷偷打量著眼前的槍口,考慮要不要掏槍,他猜測對方是不知道他有槍的。
“趕巧兒?把老頭打成骨折,差點沒命了!”
周蒼大喝道。
沒想到一聽到老頭沒死,三個盲流竟然同時鬆了口氣。
“兄弟,老人家的錢,我們一點兒沒動,都在這兒了!”
說著,劉春生伸手到懷裡作勢掏錢。
手指碰到了錢盒子,也碰到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