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曇莞爾:“他本來就看不慣大哥了,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讓他們之間再添一筆。所以還是讓大哥出去避一避吧,如果是我一個人在折騰……”
她說著,就賊兮兮的衝林彥瑤一挑眉:“有時候啊真的不得不承認身為女子的好處,同樣的事,男人做了,就是不擇手段和不光彩的惡行,但要是落到女人和女人之間……反正大家勢均力敵嘛,偶爾使個陰招什麼的,反而不太容易招人恨!”
林彥瑤這時候可沒心思說笑,聞言,也只是嘆了口氣。
南院。
孟氏帶著一雙兒女回去。
武青睿睡得不省人事,她直接就讓乳母抱著去左廂房睡了。
武青瓊卻賴著她也不肯走:“母親,家裡鬧蛇,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而且二哥還三更半夜的跑了……這幾天你就讓我在你這吧?”
她這會兒心裡還有點虛,因為武青鈺那是她跑過去告密才出的事。
本以為孟氏會秋後算賬的,沒想到孟氏看了她半晌,最終就只是嘆了口氣:“我晚上不習慣有人在邊上,你睡右廂房去吧,自己過去看看有什麼東西需要添置的,就讓書琴去辦。”
“哦!”武青瓊見她沒追究自己,整個人就放鬆下來,撇撇嘴對書琴道:“走吧!”
“三小姐請!”書琴趕忙拿了盞燈,給她引路。
待到兩人進了右廂房,從他們進院子就一直躲在側院的書容就趕緊跑進來,關了屋子的門給孟氏稟報:“夫人,都安排好了。本來還想二少爺會去找老夫人鬧,陳四好趁亂動作,後來你們都去前院了,他已經都安排好了。”
孟氏這時候面上的表情卻是分外凝重的,反覆的搓了搓手,堅決的道:“成敗在此一舉,這一次一定要成事兒!”
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對書容道:“我讓你給我要的東西呢?”
“哦!”書容這才趕緊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青花的小瓷瓶,“奴婢去找陳四的時候順便跟他要的,從毒蛇的蛇牙上取下來的,說是毒性一樣,劇毒無比。”
孟氏將那瓶子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本來是要順手攏進袖子裡的,可是最後一刻,卻又再次遞給了書容,“你先拿著吧,應該也不太可能用得上。”
“嗯!”書容將那瓷瓶收起來。
孟氏就又突然說道:“上回出門抓的藥呢?你去煎了,混在雞湯裡,正好瓊兒在這,拿去給她喝了。”
書容一愣:“真的要對三小姐用那藥?”
孟氏不耐煩的斜睨她一眼:“雙管齊下方能有備無患,你囉嗦什麼?”
“是!奴婢這就去!”書容再不敢辯,剛好武青瓊看完右廂房的佈置,歡歡喜喜的推門進來,她就埋頭退下了。
孟氏陪女兒在屋子裡說了會兒話,想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等書容進來送雞湯的時候就又隨口問她:“鈺兒還沒回來?世子呢?”
武青林在家裡,她心裡總不是很踏實。
書容一點就通,立刻明白她是想問什麼,趕緊道:“因為夫人剛說三小姐可能是餓了,奴婢剛就顧著燉雞湯了,這就去落雲軒看看。”
書容轉身出去了,孟氏從院子裡收回目光,就見武青瓊正盯著桌上的雞湯直皺眉:“這什麼味兒啊,難聞死了!”
孟氏拿了湯匙給她盛湯,“我讓他們加了點中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我看你的身子弱,趁著出嫁之前在家給你多補補。”
這話武青瓊愛聽,再加上她再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出嫁了,心中歡喜,所以哪怕是那味道確實不好,也還是很高興的喝了兩碗才罷休。
孟氏看她吃完,就叫人伺候她梳洗睡覺去了。
書容先去的落雲軒,然後藉口去門房問武青鈺的行蹤,本來是想順便往武青林那溜達一圈的,沒曾想事情異常的順利,在門房那就打聽到世子出去尋二公子了,於是就回來給孟氏復了命。
孟氏正在漱口,等到把漱口水吐了,擦了嘴才點點頭:“那就再好不過了!”
書容卻是撇撇嘴,還不太高興:“還有那個林氏,聽說二小姐從老夫人那回去的時候順路過去把她領去鏡春齋過夜去了,她倒是挺小心的,自作多情,哼!”
孟氏其實不太喜歡身邊的人碎嘴,不過此刻卻未動怒,只是諷刺的冷笑了一聲:“所以啊,有時候心眼太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這話……大概就是說武曇的。”
本來她算計走武青鈺其實就是因為今夜的事不想他在場看見,可是後來想想,因為林彥瑤下午剛好在鏡春齋門口差點被蛇咬了,剛好她順水推舟的逼走武青鈺,很容易就能誤導武曇兄妹,讓他們以為她是要對林彥瑤做什麼,這樣反而可能忽視掉老夫人那邊,這才故意支開武青鈺的。
現在看來——
那兄妹倆果然是多想了。
書容卻還不屑:“不過說起來,以後老夫人沒了,這府裡就是夫人做主,全聽夫人的吩咐了,那個林氏您既然看不上眼,要收拾了也容易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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