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武青瓊追著她喊了好幾聲她都跟沒聽見一樣,直接就從允闌軒出來回了南院。
等到回了房,書容就立刻問道:“夫人,怎麼樣?三小姐怎麼說的?”
孟氏眸子裡的光彩極盛,看上去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幾歲,這連日來因為殫精竭慮的憔悴都減退了不少。
她唇角揚起一抹笑,轉頭深深地看了書容一眼:“那天周暢茵被燒傷的事,你去門房打聽一下,我要知道詳情。”
蕭樾看上了武曇是嗎?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書容隱隱的能夠感覺到她的興奮,可這到底有什麼好興奮的?一時大惑不解,卻又不方便追問,就只領命去了。
孟氏在屋子裡來回的踱步,迫不及待的等訊息。
因為就是在自家府裡打聽,並且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書容很快就得了訊息回來,一五一十的跟孟氏說了,最後還一邊唏噓一邊奇怪:“再怎麼說周小姐也是晟王殿下的表妹,就算她跟咱們二小姐之間有什麼衝突,晟王殿下怎麼會……”
不護短也就算了,還為了護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武曇,把自家表妹傷成了那個樣子?
孟氏聽了她的回話,總算是如釋重負,徹底的放心了。
她緩緩的坐在了凳子上,手裡攥著帕子,冷笑:“早些年,據說周家是想親上加親,把這個周暢茵許給晟王的,可是被晟王當場拒絕了。那個周暢茵後來一直沒嫁,蹉跎到眼見著就二十了,實在耽誤不起了,這才擇了一門親事,嫁出去了。這一次晟王前腳回京,她後腳就跟回來了……她會針對武曇,沒什麼奇怪的!”
最主要的是——
就衝著周暢茵的那個作為,哪怕不用聽蕭樾和武曇當面承認,她都已經可以確信,這兩個人是真的攪和在一起了!
孟氏生在邊關,再加上後來嫁了個武將,多年的薰陶下來,目光甚至是比一般的京城貴女更遠一些的,聯絡到最近發生的事,她甚至都在懷疑蕭樾突然交出兵權,會不會是跟武曇、跟他們定遠侯府有關係!
“這麼說來晟王就是真的看上二小姐了?”書容卻只感覺到了危機,焦急道:“那夫人您得趕緊想個辦法把他們弄散了。二小姐本來就跋扈,這要是讓她攀上高枝了,以後尾巴豈不是要翹上天去了?”
“就是讓她翹到月亮上又怎麼樣?”孟氏看上去卻毫不著急,甚至還很有閒情逸致的打趣了一句。
“夫人……”書容叫了一聲,看她這個明顯透著高興的表情,只覺得她是被氣到精神失常了。
孟氏卻是輕鬆無比的笑道:“我給我取文房四寶來,我要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寫信告訴侯爺!”
好訊息?這算哪門子的好訊息?
書容腹議,卻不敢說,最後還是順從的去取筆墨去了。
鏡春齋這邊,武曇因為一直悶在屋子裡養傷,反倒是府裡最晚知道蕭樾交還兵權訊息的一個,一大早聽說晟王府又來人了,當即就苦了臉。
她不想見蕭樾,可是那人的身份和脾氣都在那擺著,他要來,誰也攔不住,索性就悶不吭聲了。
結果吧,蕭樾沒來,只是雷鳴帶著前天的那個老大夫過來了。
武曇扯著脖子往兩人身後看,沒看見蕭樾,還有點不確定:“就你們倆?”
雷鳴心裡就樂了——
知道關心我們王爺動向了哈?
還沒等說話,卻是杏子看著自家小姐的這個動作表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小姐,您這是盼著晟王殿下來還是盼著他不來啊?”
看錶情,肯定是盼著不來的,但是看這個扯脖子觀望的動作,又分明是盼著的嘛!
武曇皺眉,瞪她一眼。
她最近傷著,再加上被蕭樾刺激的,十分的喜怒無常,杏子不敢多言,縮了縮脖子就退出去了。
雷鳴這才拱手,一板一眼的道:“王爺沒來。小姐的腿傷需要隔日換一次藥,以後每隔一天屬下都會帶著大夫過來的。”怕武曇趕人,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是王爺吩咐的!”
蕭樾既然沒來,武曇就沒那麼牴觸了,哼了一聲,沒說話。
雷鳴知道她這是默許,就拱手退了出去,帶上房門讓大夫給她看傷換藥。
那大夫確實是很有經驗,動作也麻利,很快的換好了藥給她重新包紮了。
雷鳴也不廢話,又進來打了個招呼,就痛快的帶著大夫走了。
武曇托腮坐在床上發呆——
看來她還沒把蕭樾得罪徹底啊?前天都鬧成那樣了,他還叫大夫來看她?總不會是想在藥膏裡塗點毒,弄死她洩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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