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邶風突然低頭一笑,有些邪魅,同樣不置一言。
徐江南輕笑說道:“不過跟我一樣,想活下去。咱們呀,誰不比誰貴氣,也都別笑話誰。不過我也好奇一件事,我聽人說,拓跋木是你的亞父,甚至可以說是他放了你們陰陽教一條生路,可為何到頭來,你卻想要他的命。”
聞言,蘇邶風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隨後又被刀子一般的冬風帶走藏匿,許久之後,假裝淡然說道:“我孃親死在他手上。”
徐江南原本譏諷的心思也是不見蹤影,倒是後者睨了一眼徐江南,輕蔑說道:“知道為什麼有些話我會跟你說嗎?因為你這輩子到了頭也就是個九品,就算真有一天,體質能藏山匿水,你也到不了,因為你心裡有愧,這是你的劫,過不了,你就上不了境。上不了知命的九品,並不能影響到我。”
徐江南見蘇邶風還要說,連忙擺手說道:“夠了,之前我說打人是恩怨,打臉是死仇,這話可不是說說玩的。再說下去我可要翻臉了,現在呢,你
趕緊把名單給我,我替你殺人,到時候遼金的朝廷免不了要多依靠你陰陽教,到時候你們的本錢也就多了起來,奇貨可居,還怕遼庭開不起高價?”
蘇邶風輕哼了一聲,這才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名單,遞給前者之後,轉過頭,看著山色,輕聲說道:“只有六個人,為了不讓朝廷懷疑,這當中還有你們中原人,有三個是皇親,至於梁長老,到時候不用你來找,他自然會來找你,之前在教內,他資歷不算足,這一次又得了一場機緣,都快擠上上三境,且不說你從他手上逃過一次,就說教內,要撇清關係,也得拿個像樣點的人物出來,到時候十有八九就是他,是死是活,那就看你本事了。”
徐江南沒抬頭,將白紙上的名字默唸記好,然後又交了回去,正要開口,蘇邶風搶先說道:“你想活,我也想活,所以你最好不要失手,實話跟你說,遼金南下原本朝廷是不想帶上我們陰陽教,遼庭方面覺得光憑那幾十萬大軍,就能踩平中原,要不是朝中有人說要防著我們,我們陰陽教也不好過。”
徐江南指了指桌上的白紙,笑著說道:“這當中就有他們的人?”
蘇邶風笑著說道:“自然,我長生天的子民,有仇必報!”
徐江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盟友了,積點口德吧。走了。不過這一遭過後,你們應該也回去了吧,開春再見?”
蘇邶風深深看了一眼徐江南,意味說道:“等你能活下來再見吧,不過要是你能殺上面的任意一個人,天狼令的事便可以往後緩兩個月。”
徐江南一邊朝著山下走一邊揮手說道:“知道了,我反正是上了賊船了,替你們殺人就算了,還要幫你們銷贓。”
徐江南往下走了一程,在山路岔道處,之前不知道何時不見蹤影的衛敬從路旁的大樹後顯現出來,走上前來,拍了拍徐江南的肩膀說道:“這妮子的修為怕是有九品了吧。”
徐江南想了想,然後認真說道:“二爺,我們兩個加起來,可能有一戰之力。”
衛敬嘖嘖舌,似乎有些不信。
可隨後徐江南又回頭看了看山頭,有些疑惑,可隨後又是搖了搖頭。
也就在徐江南迴頭的時候,原來徐江南坐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眼瞎,卻又準確的找到石凳位置,坐了上去,“這就是你們做的交易?”
蘇邶風點了點頭。
然後眼瞎的老人又是說道:“既然你讓他來殺我,可到了最後為什麼還要救我。怕過不了心劫?上不了知命?”
蘇邶風看了看拓跋木,冷聲說道:“我長生天的子民,不僅僅是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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