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陸謙和進到馬車裡來,初夏往旁邊閃了閃,給他騰出一塊地方,陸謙和順勢坐下去,“怎麼?捨不得我?想陪著我一起去趕考?”
“別多想,咱們只是順路,我正好有事情要去淄博”,初夏道。
陸謙和聽完後只是笑笑,倒是初夏又開口說話了,“我看你這讀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科考你能考得上麼?”
“擔心我?”
“我哪是擔心你,我是可憐周嬸,怕周嬸失望,你說你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個男人…。”
陸謙和聽了初夏的話,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點點頭,“謝謝誇獎。”
初夏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小聲嗶嗶了一句,“臭不要臉”,剛嗶嗶完,一張臉就湊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去尖叫,卻被陸謙和給捂住了嘴巴,外面趕車的範劍聽見了裡面的聲響,回過頭沖著馬車裡面說了一句,“你倆幹嘛呢?我可和你說,謙和你可別欺負初夏…”
“沒呢,我倆鬧著玩呢”,陸謙和捂著初夏嘴巴的手沒有放,卻稍稍松開了些。
兩人的姿勢有些尷尬,有些曖昧,初夏的手不知道怎麼的就放在了陸謙和的胸前,手像是不受控制的,魔爪竟然在陸謙和的胸前動了動,陸謙和平時看著人比較瘦弱,初夏一直覺得他是弱雞,這麼一摸,倒還是有點肉的,等反應過來,臉瞬間紅透了,是羞紅的,天啊,她剛才做了什麼,別人會不會以為她是色女?
好死不死的,陸謙和還問了一句,“手感怎麼樣?”
初夏使勁一推,陸謙和倒也沒用多大力,初夏就將他推開了,她自己往後一縮,腦袋一下子磕在了馬車上,“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我倒是想問你想幹什麼?”笑的很是邪魅,那笑容的意思是你懂我也懂,說完自己也重新坐了回去,還用眼神挑了一下初夏。
初夏一個機靈,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女人紅顏禍水,初夏心裡就想我呸,男人騷起來還不是一個樣,定力,定力,自己的定力去哪裡了?
去淄博的路上想要安安靜靜那是不可能的,偶爾的吵鬧還是會有的,範劍駕了兩天的馬車,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撂鞭子不幹了,將鞭子遞給陸謙和,“你在後面談情說愛,我在前面為你鞍前馬後,憑什麼呀?你來駕車,我也要歇會。”
“先生,你好意思嗎?我身體這麼虛。”
範劍已經上了馬車,看著站在下面的陸謙和,“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尊老懂不懂,再說你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你看這一路的風景花花草草的你多欣賞欣賞有什麼不好,你說是不是初夏?”
初夏笑的像只小狐貍,“先生說的沒錯,就多謝…師兄啦。”
陸謙和駕車就比範劍慢多了,還真有點欣賞阡陌田間花草的感覺,本來是需要四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給拖到了六天,等到了淄博,初夏從馬車上跳下來,總算是鬆了口氣,這馬車再坐下去,她都要暈了。
淄博則比石頭鎮大了繁華了許多,從街道店鋪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也沒吃上什麼好吃的,打算先去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再去吃點好東西。
許是由於趕考的考生太多,他們來的又晚,前面問的兩家店鋪都說住滿了,直到問到第三家店鋪,夥計才說還剩了兩間房,房間不大,裝飾一般,開的價卻不低,現在這情況,只能先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