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緩慢不著痕跡地往回收著自己的手:“臣妾給王爺倒一杯茶,王爺怎麼會有空來這裡?”
宋長羨並沒有繼續去握住她的手,而是湊近她的耳邊說道:“本王對外宣稱瘋了,有空閒。”他突然的靠近,就嚇了阮清辭一跳。
他說出的話語在她耳邊噴灑出溫熱的呼吸,讓她的心跳又加速了起來。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隨便撩,真特麼夠了。
她在心底暗暗地鄙視了自己一番,不過,他說什麼?他說對外宣稱自己瘋了,可不是,他還真的採用了自己說的建議嗎?
手環哈哈大笑:“我艹,你竟然是個能讓君王不早朝的人,真特麼神了!”
阮清辭:“......什麼鬼,用的什麼比喻?”
“這句不對嗎?那你就是禍國殃民的妲己,這總對了吧。”手環暗戳戳地說,阮清辭沒搭理他。
她腦子裡高速旋轉,對宋長羨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王爺,你這樣做可好呢?”她聲音不大,與宋長羨之間可也非常像旁若無人了。
下面這群美人覺得她們的眼睛都要瞎了。
桓青芸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宋長羨道:“王爺,聽說宮裡出事了?我等姐妹們,可否與王爺分憂?”她聽不清宋長羨與阮清辭說的是啥。
但是,她的直覺是宋長羨是被阮清辭這幅狐媚子的模樣給吸引了,嫉妒使她失去了理智。
她才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一來是標榜自己是個知道關心王爺正事的人,二來,她實在是看不得這位俊美若天神的男人眼裡只有阮清辭一個人。
時光漫長,一輩子還那麼久,即便這男人不能給她一輩子的恩愛,她也不想對方的眼裡,從來沒有過她。
哪知道,宋長羨抬眼就給了她一道冷厲的目光。
那目光透著冰冷和威脅,說是看死人都不為過了。
她心頭巨振,想到每次被翻牌,這男人也從未與自己多說過話,她心裡此刻簡直就是翻江倒海的存在。
阮清辭好奇地看向桓青芸,然而,她看到這個女人正瑟縮地躲避著宋長羨的目光,於是她看向宋長羨。
宋長羨似乎在一瞬間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立刻溫和地回望向她“這後院以後就是你管了,桓側妃記得把掌家的權力交過來。”他是看著阮清辭說的這句話。
不僅沒有回覆桓青芸的那句詢問,且直接說了交掌家權力這事。
桓青芸哪還能再不清醒。
“是,王爺。”她垂下了頭。
阮清辭吃了一驚,壓低聲音對宋長羨說:“不是吧,我在這裡又不會時間久。”
宋長羨似乎沒聽見她說這句話,而是抬頭看向花廳內的其他人:“以後,後院的掌家權力就是王妃,王妃沒有安排的事,你們誰做了都要受罰!”
美人們都紛紛垂首說是,宋長羨滿意地點頭:“行了,你們散了吧。”這些人戀戀不捨地離開。
桓青芸則是把一塊掌家的玉牌呈交了上來:“王妃,賬本子與庫房的鑰匙等會妹妹會讓奶媽給您送過來。”
阮清辭看了宋長羨一眼,這人挑眉示意她收下。
她也就對桓青芸微微點頭示意,等到桓青芸退下了,她才急切地看向宋長羨:“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難道沒懂嗎?”宋長羨無辜地看著她。
“不懂,不懂,什麼意思?”阮清辭連連擺手,她可不想再有更深入的糾葛,阮其珩很快就要回來了吧。
她要怎麼和他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