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德濟堂被安鳳山封了,沒人能從裡面買藥。”暗五也沒遮擋,直接就說了。
安將軍有些尷尬:“王爺是要買東西嗎?”
“安鳳山,不是我要,是一位大夫要。”宋長羨淡定地繼續喝下一杯茶水。
安鳳山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什麼:“難道說王爺說的是醫治好你頭疼的那位大夫?”
宋長羨繼續淡定地點頭,並不多說。
安鳳山噗通一聲跪在了宋長羨的面前:“求王爺救一救我兒子呀,他現在繼續這樣下去,即便不能頭疼至死,也會被折磨死。”說著,他拼命地磕頭。
宋長羨招手平安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平安走了出去。
宋長羨坐在上位上依舊沒說話,安鳳山磕頭如搗蒜:“王爺若是想要我手裡的兵權,本人也定當全部奉上,求王爺給個準話吧。”
他這近十天來,真的是把京城的大夫都蒐羅盡了,甚至一些坊間流傳的江湖郎中都去尋了一番。
真的是沒人給他一個準信。
安藺本來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這一回真的是頭一遭受這樣的罪。
他算是太子的嫡系,手裡握著的是宋國邊界的三十萬大軍,雖然宋長羨也有能桎梏到他的方法。
但是,他沒想到阮清辭無心插的這個柳倒是給他省了些力氣。
他始終一言不發,安鳳山急了:“我錯了,我現在就去讓德濟堂恢復營業。”他爬起來招手外面與他一起來的侍衛吩咐道:“快去德濟堂,把這事給處理好。”
侍衛離開,他回來繼續跪在宋長羨的面前。
“安鳳山,只是嘴上說說,並不能做數。”宋長羨提醒地看了他一眼。
“是,王爺,我這就回去拿兵符。”他站起身急匆匆地走了。
平安過來低聲對宋長羨說:“王爺,若是王妃不願意去給他醫治呢。”
“嗯。”宋長羨並沒多說,起身往後院走去,邊走邊說:“晚飯在後院擺開,多加些菜。”
平安應了一聲去安排。
阮清辭已經回來了,她每天的晚飯並不固定,今兒個回來也是湊巧。
剛進門,就看到宋長羨往她的院子裡去。
她是有幾天沒見到這人了,倒是奇怪,只是這玉樹臨風的背影,看著倒是賞心悅目。
“王爺好。”她從後面快走了兩步。
宋長羨回頭對她笑了笑,這一笑如沐春風,阮清辭停滯了一下,沒事笑什麼,她在心底暗暗地呸了一聲。
“連日忙碌,忘了來看你,在王府可還習慣?”宋長羨走進了後院的主廳,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阮清辭默默地看了一下他的行為,是的,這裡是他家。
他想幹嘛就幹嘛。
不過,看來這人今天心情不錯。
阿鳶給阮清辭解了披風,分別給她和宋長羨的面前都放好茶爐子開始沏茶。
阮清辭開口道:“承蒙王爺照顧,我在王府住的還好,就是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能給我一份休書呀!”
她本來也就是在等著這張紙,這人一直不露面,她也無從要起。
何況,他也真的是兌現了自己的說法,自己這些天是想幹嘛就幹嘛。
“這個好說,我聽說德濟堂被封了,你那邊沒受到影響吧。”宋長羨淡然地開口,雖然在她說到休書的時候,他的手及不可察地握緊了茶杯。
“啊,是啊。”阮清辭的思緒瞬間就被帶偏。
“不過,我那個小醫堂,沒人封,何況我也看不了多少病的。”她嘿嘿笑了兩聲。
“王爺,王爺。”暗五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