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跑又是一天,阮家的人跪倒晌午也沒見她人影,敲門也敲不開。
老太太悠悠地醒來後,聽了這個事,喊來了阮川:“你去太子府送個信,把這個信物幫我送去。”老太太讓陳婆子遞給阮川一個圓形的木盒。
阮川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太子府,阮川自然是見不到太子的。
把東西交給了太子府的下人後,他就在門房等著。
他並不知道老太太要做什麼?裡面的東西他也沒看。
只是阮家若是就這樣沒了,不知道會怎樣?
太子並沒有在家,而是在宮內。
老皇帝要出遊,正在給他吩咐監國的事情。
一樣樣,事無鉅細,桓山桓相爺和現任的御史大夫李德容都站著聽訓。
總之,老皇帝不在,一切都聽太子的,若是他們不好好地輔佐太子,等到老皇帝回來,定是不能饒了他們的。
這倆人都連連答應。
太子沒回去,阮川的東西雖然上交了,也被驅逐出了太子府。
高章這邊的審案程式很快,阮二爺和阮三爺在兩場用刑過後,都乖乖地交代了所有。
這一交代,兄弟二人謀財害命屬實,高章迅速安排人去阮家抓人。
大大小小,除了家僕和丫鬟,甚至老太太都一起抓了。
包括知曉內情的管家阮川都統統被抓。
阮清辭在城裡跑了一日。
幾乎把生活用品都買齊了,而且在鬱東和阿鳶兩個人的收拾之下,藥堂後面的院子,幾乎當天就可以住人了。
阮其珩倒是全程陪著她買買買。
手環不住地說她是個沒骨氣的:“瞧瞧你,早就又把積分的事忘光了。”
“沒有,稍安勿躁。”阮清辭嘆口氣安慰她,面前是一個花草鋪子,門口的鮮花擺了一排,盆裡的各種綠色的植物看著清新可人。
可惜,阮清辭一個都不認識。
阮其珩指著一盆不高的綠樹說:“這盆海棠不錯,買下來種在你的視窗吧。”阮清辭連連點頭,她不識貨,阮其珩說買啥好,自然就行,又買了一株木蘭,和一株梅花,阮其珩又讓人在後院栽了一片竹林,基本上,整個藥堂的後院就被佈置出了些雅靜的意味。
兩個人剛走出花草鋪子,就看到了排成隊的官兵抓了一車的人往衙門去。
阮如煙,阮如月包括唐氏等,披頭散髮地被押著,與阮清辭和阮其珩恰好擦肩而過。
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極為怨懟。
周圍的老百姓,看熱鬧的紛紛議論:“聽說阮家兄弟當年就害死了他兄長,就是前任御史大夫。”
“這麼歹毒,可不是,兄長死了,現在又殺了他們的嫂子。”
“全家都參與謀劃了嗎?”
“不知道,做這種事,那個老太太說是主使,還有他們的老婆孩子,嘖嘖.....”
阮清辭一路就聽著這樣的議論走了回來。
整個阮家空蕩蕩的就剩下一些躲躲閃閃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