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到除夕，四天時間。
潘奕就和宋湘湘透過一個電話，此外，再無聯系。
他當然擔心著急了。可，有用嗎？
壓根沒用。
他自己什麼樣，他心裡倍清楚，宋湘湘的父母，絕對不可能接受他。
他眼下能做的，只有等。
一想到這裡，潘奕又覺得煩了，心裡一點兒譜也沒有，他定定地看了甄明珠一眼，也沒有反駁，坐到沙發一角，拿起遙控器調換頻道找節目看。
甄明珠抑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想說話了，去瞧程硯寧。
程硯寧用眼神安撫了她一下，問章：“這麼晚，偷偷跑出來的？”
甄明珠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章：“嗯啊。”
“你爸都沒打電話？”
“他晚上應該不會發現吧？”甄明珠想了想，遲疑著說。
除夕夜，自己老爸事情也是很多的，等他發現自己沒在，大抵就明天早上了。
不過，她明早再回去，有點來不及啊……
她這一瞬間想到的事情，程硯寧自然也想到了，他原地站著沉吟了兩秒，開口說章：“等我穿一下衣服，送你回去。”
“啊？！”
“啊什麼？”程硯寧抬手敲敲她額頭，“今天就算了，下不為例。”
甄明珠章：“……”
她扁著嘴揉揉自己額頭，嘀咕說章：“這麼晚，沒車了。”
通宵4號線是南湖新區和北城區唯一的24小時運營公交車，可這線路壓根無法直達她家，她那會過來，坐車前後都走了半小時呢，想起來不可思議。
大半夜的，她不想讓程硯寧再這麼折騰。
程硯寧卻一貫非常有主見，決定的事情，壓根不會被其他人所左右。
幾分鐘後，他穿好衣服出來，問潘奕章：“車鑰匙呢？”
“你開？”潘奕錯愕地看了他一眼。
他比程硯寧大，眼下會開車也有駕照，可程硯寧前不久過生日才剛滿十八，最近才用一點課餘時間學車，這麼快就能上路了？
無證駕駛？
說好的遵紀守法好學生呢！
程硯寧顯然明白他的顧慮，隨口解釋章：“能上路了，沒問題。”除夕夜這個點，城市裡車流量非常小。
潘奕卻不放心，嘆口氣說章：“我在家也沒事，一起。”
他這話，是他要充當司機的意思。
程硯寧眼見他主動說起，也沒再推脫，點頭道章：“那也行。”
潘奕起身，回房裡穿了羽絨服出來。
三個人一起下樓，坐上車的時候，甄明珠無奈地說章：“早知道這麼麻煩你們，我就不來了。”
潘奕剛發動車子，還沒說話呢，便聽見後排程硯寧聲音淡淡地說章：“沒事兒，我們在家裡也沒事，潘奕剛才還說想出來玩一下，眼下正好。”
潘奕章：“……”玩等於當司機嗎？
他也是很無語了。
淩晨一點多。
黑色大眾停在紫金園外面。
車裡，程硯寧側頭問甄明珠章：“有辦法進家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