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五俠不願出手,最後宋青書請命,由他出場。
也正應了那句話,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若非當年宋遠橋不惜內力替張無忌壓制寒毒,也無張無痕金州城下拼死相救宋青書。如果沒有張無痕的相救,也沒了今日宋青書出場欲給曾阿牛最後一擊。
宋遠橋讓宋青書點他xue道就可。誰知宋青書一直留心周芷若,早看出這對狗男女眉來眼去,沒羞沒臊的了。此時妒火中燒,哪管的了那麼多。
以武當綿掌對戰曾阿牛!誰知曾阿牛是借力打力的行家,縱使重傷在身,依舊在十招之內打敗了宋青書,讓六派眾人,明教一夥嘆服不已。
宋遠橋出面認輸。也正好,張無痕與空性兩個也打完了。
這倆貨最後是怎麼打的?
這倆貨最後滾在了一起,打成了街頭小混混的架勢。
“臭禿驢,臭禿驢!”
“牛鼻子臭道士,臭道士!”
一開始那麼驚天動地的打戰,絕對可以載入史冊的雙爪對決,怎麼最後落到了滾在一起撕扒咬的地步了?
最最後,張無痕仗著身體素質,硬是挨過了空性。所謂,拳怕少壯嘛!
空性虛脫的躺在地上,臉上鼻青臉腫的。活了大半輩子了,也沒打過這種爛架。張無痕爬起來,一樣鼻歪眼斜的,他道:“如果你的戰鬥力只有六千,我起碼一萬以上。”
張無痕莫名其妙的一句評價,似乎與某個位面相重疊了。
一幫少林和尚過來扶起空性,張無痕一瘸一拐的回來,人群中主動繞開了道路。這種人沒人惹得起,你瞅瞅把一代高僧給揍的。
能把無上絕技打出街頭爛架的水平,古往今來,也就張無痕獨一份了。
當張無痕一回來,正好碰上殷梨亭在說話。殷梨亭長劍出鞘,雙眼淚光瑩瑩,大踏步走出去,劍尖對著曾阿牛,說道:“姓曾的,我和你無冤無仇,此刻再來傷你,我殷梨亭枉稱這‘俠義’兩字。可是那楊逍和我仇深似海,我非殺他不可,你讓開罷!”
曾阿牛搖頭道:“但教我有一口氣在,不容你們殺明教一人。”殷梨亭道:“那我可先得殺了你!”
張無痕靠在一個武當弟子身上,也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那武當弟子覺得自己惹不起,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張無痕道:“阿牛啊!你怎麼這麼死心眼,聽我一句勸,讓殷六俠幹掉楊逍換明教一個朗朗乾坤。等楊逍一死,光明左使的位置,我提議讓殷天正殷老前輩來坐,你們說好不好!”他問的好不好,還是沖六大派喊的。
如果這家夥的武功再高一些,估摸著今天明教教主都能讓他給投票選出來。
曾阿牛壓根沒聽清楚張無痕在那噴糞,反而他噴出一口鮮血,神智昏迷,心情激蕩,輕輕的道:“殷六叔,你殺了我罷!”
殷梨亭聽到“殷六叔”三字,只覺語氣極為熟悉,心念一動:“無忌幼小之時,常常這樣叫我,這少年……”凝視他的面容,竟是越看越像,雖然分別九年,張無忌已自一個小小孩童成長為壯健少年,相貌已然大異,但殷梨亭心中先存下“難道他竟是無忌”這個念頭,細看之下,記憶中的面貌一點點顯現出來,不禁顫聲道:“你……你是無忌麼?”
張無痕恍惚間,還以為在叫自己呢!他喊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張無忌全身再無半點力氣,自知去死不遠,再也不必隱瞞,叫道:“殷六叔,我……我時時……想念你。”
殷梨亭雙目流淚,當的一聲拋下長劍,俯身將他抱了起來,叫道:“你是無忌,你是無忌孩兒,你是我五哥的兒子張無忌。”
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莫聲谷四人一齊圍攏,各人又驚又喜,頃刻間心頭充塞了歡喜之情,甚麼六大派與明教間的爭執仇怨,一時俱忘。
這時,連張無痕都回過神來了!他的震驚不在眾人之下。這個跟他一起躺在木柴堆上療傷的青年,這個一直被他內定的表妹夫,居然是他的親哥哥?
當初在朱武連環莊,張無痕之所以能連續突破武功,跟張無忌的死訊有莫大的關系。九霄道玄經主要的修煉方法就是看破!
而一層看破一層又是何等艱難!
張無痕能得到連續突破,可見張無忌的死訊對他的刺激有多大。
現在好不容易獲得超一流高手的武功水平,關鍵人物居然活過來了!
玩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