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張無痕心嘆一聲,唉!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別看張無痕道士做久了,有些瘋瘋癲癲的,可還分的清楚事情。有些話,適可而止便好了。
到了一處山澗,張無痕主動去抓了兩只野雞,蛛兒給雞兒拔了毛,順帶給曾阿牛剃了須。
還別說,別看曾阿牛邋裡邋遢的,可整理一番後,嘿!人了嘿!
蛛兒替他剃幹淨胡須,向他呆望半晌,突然長長嘆了口氣。
曾阿牛道:“怎麼啦?”
蛛兒不答,又替他割短頭發,梳個髻兒,用樹枝削了根釵子,插在他發髻之中。但見他這麼一打扮,雖然衣衫襤褸不堪,又實在太短太窄,便像是偷來的一般,但神采煥發,醜八怪變成了英俊少年。蛛兒又嘆了口氣,說道:“真想不到,原來你生得這麼好看。”
這句話就打擊到旁邊某個人了!張無痕蹲在小溪邊,自顧自嘀咕著,聲音也不小,只聽他道:“我曾經也帥過!比他還帥,那時候堪稱道士界俊傑翹楚。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比……”
蛛兒抓著一塊石頭,就往小溪裡扔。濺起一團水,濕了張無痕一身水。
張無痕剛想轉臉硬氣一下,結果發現曾阿牛剃完鬍子,洗完面的臉,他一看之下微微有些出神。
你道他如何,只因為曾阿牛的臉面有五六分與他父親張翠山相似。他再與蛛兒坐在一起,咋看之下,張無痕以為爹媽呢!
張無痕爬起身子,到了曾阿牛的身前,彎下腰,湊近了一些,他道:“你認不認識武當張翠山?”
曾阿牛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後他道:“武當張五俠仁義無雙,我自然識得!”
張無痕“哦”了一聲,坐到了一邊。
曾阿牛輕輕的問道:“道長,你為何突然這麼問?”
張無痕道:“我見過張五俠,長的與你有幾分相似,便有如何相問。”
曾阿牛道:“天下相似之人很多,道長說我長的像張五俠,倒是我的福分了”
見張無痕還是默然不語,料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曾阿牛問道:“道長,你臉上的燙疤是何時傷的?”
“有三年了!”
曾阿牛沉吟了一會兒,道:“若道長相信我,我有辦法治好你臉上的傷。”
張無痕依舊在想事情,隨口答道:“哦!好的!”
吃了兩只可憐的野雞,三人又開始上路!至於去哪裡?三個人都不知道,反正離這裡越遠越好。
走到了天黑,四處也沒有下腳的地方,便隨便找一個空地坐下。張無痕又被蛛兒指使去找柴火。
唉!有手有腳就是麻煩!不是去找雞,就是去找柴,哪像曾阿牛這麼舒服,躺著吃現成的。
換作張無痕以前,早t尥蹶子不幹了。
可唯獨他面對曾阿牛與蛛兒,卻生不出一絲違逆感,反而有種理當如此的心理。
再加上曾阿牛時不時渡些真氣給他療傷,張無痕恢複的速度都超乎他自己想象,他也疑惑,為何曾阿牛的真氣對他如此大補,不僅有助於他療傷,而且他的第四竅也開始松動了。
張無痕不知道,曾阿牛的內功真氣屬於道家最頂級功法,而他修煉的九霄道玄經是道家絕學之一。同屬一脈,互增互遞之下,自然是大補了。
張無痕在路上撿了一懷的樹枝,正想抱回去呢!卻有一隊人馬,個個騎著大馬,從遠處疾馳而來。張無痕二目之竅已開,在夜間猶如白天一般。
最先跑到張無痕身前的人,臨近了才看見馬前有人,他猛的一拉韁繩,坐騎大馬前蹄一撅,差點把他甩下去。
張無痕看他及時拉住了馬頭,微微有些失望。他心道:“沒撞過來我都不好意思訛……”
敢情大黑夜的,他是想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