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越譏笑道:“不抓幾個武當弟子,又怎麼把你引出來。”
“武當起碼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大派,你就不怕武當事後找你,要了你的命!”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無痕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他雖然沒坐在地上,可蹲完站起來,習慣性的拍拍屁股。對於木越的話,他只信了一半。無痕道:“武當弟子在哪?”
“我已經殺了”
“哦!”
無痕一步步向木越走去,一把武當標準弟子配備的長劍,握在他手中,長劍劍頭叩在地上,隨著他走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我想,我們應該換一種說話方式了。”無痕面無表情道。
木越低聲對身旁的匪首道:“拿下這小子!”
匪首一聽,利馬大喊道:“弟兄們,給我撤!木大俠說了,留出空地,讓他拿下這小子!”
匪首這麼一喊,讓木越聽了都沒法反駁!這年頭,誰比誰都不傻!
小嘍囉一聽,嘩啦啦的跑到木越身後去了,眾星捧月般將木越,及三位劍術高手留在前頭。
“昨天能打傷他,我就不信短短一夜,他能要來偷天換日的本事。”木越說完這句話,三名劍術高手,已經飛身上去了。
這兩年多下來,在武當的張無痕,只接觸過武當入門劍法以外,其他的連最基本的入門內功心法都沒看過。
再說這武當劍法,端的是平淡無奇。一招一式,皆有跡可尋。欲要破之,著實不難。
張無痕抬劍起手,揮刺格擋,一來一往,盡是大開大合之式。與對敵的三人相比,相較笨拙。
“這就是武當的絕妙劍法,實在是笑死人了,張無痕,當年你大戰梅花鎮的威風哪去了?”木越只在一旁看著,不時說一些風涼話。
張無痕劍身一抖,本想趁隙刺他。卻被圍攻的三人輕松的截去了。
武當的武功,凡張三豐自己所創,大部分以防守反擊為主,一些厲害的劍招武功,很多都是他的徒弟在他原創的基礎上,加以改進。最典型的,就是俞蓮舟的虎爪手。
張三豐當初教他的是虎爪手,俞蓮舟潛心改進,細心研究,在突破種種困難之下,將虎爪手提升了一個質量,加了“絕戶”倆字!
招招要人小雞,端的是狠毒異常。
“想那張三豐學貫古今,一身修為超凡入聖,乃天下第一。沒想到他的徒子徒孫這般廢物,與人爭鬥,竟只會用這般無用的劍法。”
聽著木越絮絮叨叨說著,無痕也不惱不怒。劍法一招一式,自是不亂。
鬥了五十招,三個劍術高手竟然找不出無痕的一絲破綻。明明他使的只是基礎的劍法而已,明明只是刺、點、挑,擋而已。可他們的劍卻始終無法近他的身,即使他們三人如何默契,如何心有靈犀,至始至終,都沒改變過什麼。
一百招過後,始終不說話的無痕,開口了,他道:“林家少奶奶是不是你們殺的?”
三人並不言語!
“昨天,屠村的人,是不是也有你們?”
“或許,你們覺得,披上山賊的外衣,就可以任意妄為,就可以屠戮無辜,就忘了自己是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嘛!”出言一出,其中一人的劍勢頓了一頓,張無痕一爪擒住他肩膀道:“告訴我,是不是隻要戴上面罩,就忘了自己是一個人了。”
不待這人說話,無痕橫劍在他頸口,狠狠一劃,他的脖頸處噴出一股鮮血。
噴灑在地!
其他二人只是驚懼了一眼,隨即又複攻上來。
張無痕劍尖輕挑,便挑斷了他右手經脈。這人哀叫一聲,棄劍跪地。無痕劍光一掃,這人頭顱掉地。
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最後一人,一步起躍,氣至全身,劍光大勝。
“鴻蒙一氣”
無痕呵呵一笑:“終於使出昆侖派劍法了!”
兩劍相交,那人背面倒地。他全身有三十六處傷口,都在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