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得了,岳父大人這是搞什麼名堂,居然送藥性如此霸道的酒給自己喝,還再三叮囑要圓房的時候才能喝,這什麼意思?擺明瞭瞧不起自己嗎?
陳三郎想著,眼睛都不禁鼓了起來,有些生氣。身為正常男人,在此等事上都是不甘示弱的,更無法忍受別人的輕視。
“我雖然精神差了點,但那裡需要喝它?”
說著,氣呼呼把藥酒扔到書桌上。
空空卻是睜著大眼睛一個勁地瞄過來,它剛才也聞到了些氣息,受到觸動,因而動心,好想去喝上一口。
這妖貓,心浪著呢!
陳三郎斜瞥一眼,喝道:“你要敢喝,我閹了你。”
空空聽到,趕緊叫喚一聲,躲到角落去了。
陳三郎還有點憋惱,門子又來報,說嶗山觀的清風童子來了。
“他來作甚?”
陳三郎暗暗詫異,出去相見。
“拜見城主大人!”
清風見他,立刻行使大禮。
“不用多禮,你家觀主叫你來的?”
“正是,他差遣祈福送了一樣東西來,要我親手交給城主大人。”
說著,童子恭敬地把事物呈交上來,卻是一個牛皮袋子,看上去扁扁的,不知裝著什麼。
送完東西,清風便告辭離去。
陳三郎拿著袋子回書房,坐下,伸手撕開,裡面掉出數片黑色的事物,每一片不過巴掌大小,比紙張略厚,看真些,不就是一片片膏藥嘛。聞著,倒沒有多少藥味散發,應該是被煉化,封在膏體內了。
隨後又掉出一封張信紙,上面寫著字:
“書生,此藥膏名為‘霸王神槍膏’,乃我返回嶗山後,特意用門派古方把數種剛陽之物盡數提煉,融會貫通,苦煉十二時辰,方才煉制而成。有奇效,每當事前,貼於腰間,便能發揮藥效,虎虎生風,神槍不倒,不墮丈夫名聲……”
看完,陳三郎只感到哭笑不得,岳父贈酒,道士送膏,一個接一個,行事方式與平時完全對不上號,也不知哪裡搭錯筋了。
又或者,是故意借機奚落?
“我又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陳三郎氣呼呼地說道,把手中信紙狠狠地扔到地上。
真是太小瞧人了!
“我偏不用你們送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是一樣笑傲洞房?”
如斯想著,慢慢平靜下來:對,趕緊恢複精魂,便有了力氣,絕對不能被他們看輕了去,成為笑柄。
當即冥思,泥丸宮中,一書嶄然,光華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