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上鎖,剛才被許念娘一刀劈倒,全身便失去了力氣,酸軟酸軟的。
陳三郎看著,不禁張大了嘴:這個岳父,似乎比想象中還高上那麼幾層樓呀,發了!
許念娘忽而咳嗽起來,用一隻手捂著嘴巴。
敖青走過來,疑問道:“你竟然出了石頭陣?”
許念娘看著她,緩緩道:“我能進去,自然能出來。”
敖青冷哼一聲,面色有些變幻不定。
陳三郎瞧著他們,頗為耐人尋味:“岳父,你是怎麼出來的?”
許念娘瞥著他:“珺兒呢。”
提及許珺,陳三郎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一言難盡,那就兩言,快說!”
聞言,陳三郎差點一個踉蹌,於是簡要地說了起來。
聽到女兒沒事,許念娘安心,轉身大踏步離開。
“岳父,你去哪裡?”
“武館。”
他真得就回武館去了。
對於許念孃的怪脾氣,陳三郎已經習以為常,也不奇怪。那邊周分曹道:“大人,此人如何處置?”
衙役已把賊首的臉譜面具取了下來,露出一張面容來,國字臉,眉宇軒昂。
莫軒意此刻內心一片死灰,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趟來擊殺陳三郎,經過一番觀察,覺得陳三郎便是圍城而居的冢中枯骨,容易對付得很。之所以兜了個大圈子,採取賊寇路線,卻是為了掩飾。
來之前,元文昌已經說得明白,這件差事完成還是次要,完成得漂亮才是最重要的。
莫軒意便精心制定了這個策略,不想事到臨頭,突然殺出個神秘兮兮的和尚,一把將陳三郎擄走,要收其為徒,不知去向。
目標失蹤,任務失敗,莫軒意自然不能返回揚州,幾番思索,決定再回涇縣看看。
果不其然,就看到陳三郎回來了,於是再度出手刺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橫地裡又殺出個“岳父”來,一刀便把莫軒意劈倒在地,成為俘虜。
莫軒意當初隱居在洞庭,飽讀韜略,眼觀天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平常不世出的絕世高手一個接一個地在陳三郎身邊出現,先是“師傅”,後是“岳父”,這個世界是怎麼啦?
怎麼感覺都是在圍著陳三郎轉似的?
陳三郎看著,問:“周主薄,依你之意,該如何處置?”
周分曹一怔,一時間也感到棘手。
就在此時,城門處馬蹄霍霍,有人來報,說是南陽來人了。
來得好快!
不過昨天三百官兵剿匪,全軍覆沒,今日府城來人,也是情理中事。
這次南陽來得是一隊騎兵,由一個隊正帶領。他們聽說拿住了黑風寨的賊首,立刻便提出要把人押赴南陽受審。
陳三郎想了想,終是答應。
旁邊周分曹狠狠一跺足,南陽都是元文昌的人,這一去,豈不是放虎歸山?然而他也明白陳三郎的苦衷,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府城的這個要求也是十分正當,道理充分,容不得不同意。
忙完了些事後,陳三郎當即去武館面見許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