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老僧雖然慈眉善目,卻不是善茬兒,既然說了不行,再磨嘰也沒用,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既如此,可否請神師助我消弭進步黨人的作亂?”
誰知老僧還是搖頭:“陛下,兵兇戰危,滔滔大勢。這也非老僧能力所及,陛下還是換個要求吧~”
普米蹦無奈,只好再退而求其次道:“請神師助我除掉他農,此人違背了軍人原則,違背了守護國家和王室的誓言,請神師務必不要拒絕。”
這次老僧微微躬身,淡淡道:“這個可以,不過陛下應該知曉,動用降神之術要付出什麼代價。”
普米蹦的臉色有一瞬間動容,旋即沉聲道:“三十童男,三十童女,可為犧牲。”
老僧依舊慈眉善目,在胸前立起手掌,微微鞠躬:“我佛慈悲~”彷彿那並不是一個個生命,只是一個沒意義的數字:“既然如此,願為陛下分憂。”
普米蹦鬆一口氣,頷首還禮,轉身離開。
……
就在第二天清晨,朝霞格外絢爛,從暹羅灣吹來的海風帶著潮溼的腥氣。
郊區速卡軍營裡突然騷動起來,他農的秘書英那度臉色煞白,站在他農的臥室內。
旁邊的床榻上,幾名穿著白大褂軍醫正在檢查,全都臉色凝重。
在床上,他農的身體已經僵硬了,雙眼暴突,表情猙獰,臨死前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他無比恐懼的東西。
這個時候,一大群軍官快步從外面闖進來。
為首的事一名矮胖的禿頂老者,是軍方僅次於他農的二號人物木那多。
原先他農還在,死死把木那多壓在下面,現在他農死了,派系群龍無首,其他人沒有資格也沒實力壓制木那多,任由他帶人闖進屋裡,看見床上的屍體,表情異常複雜。
先是驚喜,隨即陰沉,眼珠滴溜溜直轉。
就在一個小時前,國王的密使找到他,希望由他取代他農,成為新的軍方首腦。
木那多當然不答應,有一個缺點就是貪財,他並不貪戀權力,他認為錢才是一切,是能夠傳承給子孫後代的財富。
權力再大,對於他來說卻很難傳承,而且並不穩定。
就像當初的沙礫醬軍怎麼樣了,還不是一死百了。
現在的他農雖然權勢滔天,將來死那一天也不能把權力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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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選擇錢,而權力只不過是他獲得錢的工具和途徑,他從來沒想過與他農爭奪權力,甚至這個二號人物,也是不知不覺,其他人都沒了,他就成了二號。
正是這種心態,讓他在他農下面安安穩穩待了這麼多年。
這種心態也造就了木那多一個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只要他農還在,他就不會產生任何心思,所以面對普米蹦的特使,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然而,那位密使卻篤定的告訴他,他農已經死了。
木那多當然不信,認為他是開玩笑。
那位密使讓他兩個小時後來速卡軍營自己看。
木那多本來不信,但到他這個級別都知道王室有些不為人道的手段,尤其是降頭術,能殺人於無形。
木那多帶著幾分懷疑,等了兩個小時過來,他農竟果然死了!
看到這個結果,木那多不由得心跳加速,完全不理會現場的情況轉身就走。
他的這些反應全都被他農的秘書英那度看在眼裡。
英那度不由得心中一凜,感覺更不妙。
他是他農身邊最心腹,其他人在他農死後都可以改換門庭,唯獨他不能。
最終不管是誰上臺,都一定會把他清洗掉,因為他這些年跟隨他農知道的太多了,後繼者不會留他這個不確定因素。
他要想活著必須想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