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得?在家沒!”柱子壓低著聲音在外邊叫門。
杜哥估計柱子來準沒什麼好事兒。
但剛才在衚衕裡已經照面了,也不能裝著沒在家。
乾脆開啟門道:“柱子哥,這麼快解決完啦?”
柱子想起剛才找的藉口,不由得老臉一紅,乾笑道:“那個,剛才不閆鐵成也在嘛!”
杜飛沒再多問,把柱子讓到屋裡,要給他倒水卻被柱子攔住:“兄弟,你別忙乎了,你倒水我也喝不下去,我是向你求救來了!”
杜飛心中瞭然,臉上卻詫異道:“哦?咋啦?都用上求救了?”
柱子苦著臉,好像驚弓之鳥,回頭看了一眼,咽口吐沫道:“兄弟,我……我攤上,我攤上命桉了!”
杜飛一愣,旋即想起,之前柱子跟他提過,悶三爺想強娶冉老師的事兒。
吃了一驚:“你把悶三爺殺了?”
柱子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沒殺人!我去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杜飛皺了皺眉,看他這個樣子,似乎不像撒謊。
問道:“柱子哥,你先別急,仔細說到底怎麼回事?”
柱子這才從頭說起……
原來,柱子跟賈麗英商量,這次幫冉老師還在其次,要把悶老三吃下去的油水榨出來才是主要的。
他倆料定悶老三根本沒本事救冉老師的父母,純粹就是騙財騙色。
就想直接攤牌,威脅悶三爺。
如果不聽話,就把他扭送到派所去。
這事兒真要較真,騙冉老師的錢還罷了,但逼著冉老師嫁給他,這事兒的性質太嚴重了。
這不成了舊社會‘逼良為娼,強搶民女’了!
到時候悶三爺的罪名,能不能有將來都兩說。
所以,柱子和賈麗英覺著十拿九穩能拿住悶三爺。
卻沒想到,就在今天下午,柱子按照約定去找悶三爺交涉的時候。
剛一進屋,就看見悶三爺一個人趴在他們家吃飯的八仙桌上。
一開始柱子還沒反應過來,以為悶三爺喝悶酒,把自個和高了。
因為在飯桌上還擺著兩個盤子,一盤炒花生米,一盤鹹菜絲炒黃豆芽,都是下酒菜。
柱子看見這老東西就來氣。
事到如今,他還有心情喝酒,當即伸手就去扒拉悶三爺。
誰知道這一扒拉,就扒拉出事了!
趴在桌子上的悶三爺一骨碌就倒在地上,兩眼暴突,竟然死了!
柱子哪見過這個,當時就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