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軍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杜飛年輕氣盛,又被上面重視,非得雷厲風行不可。
誰知這小年輕穩得一批,硬是有一天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直至晚上下班。
汪大成白天沒什麼急事,回了一趟單位把他那輛挎子開過來。
這段時間他跟杜飛都得上這邊上班來。
杜飛懶得大冬天的,起早貪黑騎車子,乾脆讓汪大成接送。
原本下班時,王參軍張羅給杜飛接風,卻被杜飛給拒絕了,說等破了桉子,大家再慶功。
王參軍一點就透,知道杜飛這是暫時沒打算跟他們深交。
反倒是跟汪大成,倆人坐著挎鬥摩托,徑直來到了白老四家。
白老四十分熱情,親自把倆人讓到後邊,一邊擦桌子一邊笑著道:“今兒您二位算是來著了,我昨天新壓了一個牛頭,正好給您二位下酒。”
杜飛一聽,倒也來興趣:“嚯~四爺,您這買賣行呀,牛頭都敢壓啦!”
倒不是杜飛調侃,一個大牛頭壓出來可得不老少,要是沒點客流頂著,時間長了賣不出去,那可就賠了。
所以一般的小館子可不敢弄這麼大件的東西。
白老四嘿嘿道:“您又拿我開涮,這不天冷嘛,能多放幾天。”
杜飛道:“給我們哥倆切一盤,真要好吃等會兒我多買點帶走。”
“得嘞~”白老四應了一聲。
其實他敢壓牛頭,還真跟杜飛有關。
認識這麼長時間,白老四也摸出一些門道。
杜飛真碰上愛吃的,那是真不差錢兒,而且買的還多。
他猜測,應該是杜飛人脈廣,這兒送點兒,那兒給點兒,就沒了。
卻不知道,其實都被杜飛丟到隨身空間了。
而他這個壓牛頭,正是迎合了杜飛的口味。
因為事先沒打招呼,小鍋羊肉肯定來不及做了。
杜飛跟汪大成要了二斤包子,兩個炒菜。
不一會兒,白老四媳婦就把壓牛頭端上來,一起上來的還有一壺酒外加一盤下酒的花生米。
酒是燙好的,還冒著熱氣。
壓牛頭帶著醬油色,晶瑩透亮的看著就很有食慾。
在盤子邊上放著蒜碟兒。
夾一塊,沾一下,放到嘴裡,十分勁道彈牙,味道還真不錯!
杜飛連著吃了兩片。
汪大成則拿著酒壺把酒倒上。
等白老四媳婦出去,立即問道:“我說兄弟,這桉子究竟怎麼弄,你心裡有數沒有?”
今天杜飛看了一天卷宗,什麼什麼都沒做,令他有些擔心。
杜飛笑了笑,拿起酒盅喝了一口:“我能有啥數,他們不知道咋回事,你還不知道?我這就是趕鴨子上架。那麼多部裡局裡的精銳,都沒查出個子午卯酉,指著我一去就頂用?”
汪大成一想也是。
杜飛之前雖然屢屢有驚人表現,但畢竟不是能掐會算。
可話說回來,現在鴨子已經上架了,接下來怎麼辦呀?
總不能就這麼走過場,磨洋工吧~
杜飛看出他的擔心,多解釋了一句:“先看看再說,你沒看今天專桉小組那幫人嗎~心裡都憋著一口氣,上邊點我過來,等於打了他們的臉。”
汪大成撇撇嘴:“自個無能,桉子沒進展,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