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條的箱子,一箱二十四瓶,兩箱摞到一起,足有百十來斤。
拿腳踏車內胎剪出來的皮條子繃上,馱在腳踏車後架上,比馱著一個人還彆扭。
好在杜飛不用全程騎回去,
等出了啤酒廠,尋了一個小衚衕,逮著四下無人的機會,杜飛立馬就把兩箱啤酒收進了隨身空間內。
這才鬆一口氣,跟著又騎車子跑了一趟汽水廠。
等全都弄完了,回到單位已經下午一點多了。
好在沒什麼事兒,晚回來幾分鐘也沒人挑刺。
等到晚上下班,杜飛騎車子去接朱婷。
剛走到地安門東大街,忽然看見前邊一片人頭攢動,快把大馬路都給堵上了。
不少下班的停下來看熱鬧。
杜飛雖然不喜歡看熱鬧,但馬路快要堵死了,他也只能放慢速度,抻著脖子向事發中心看去。
只見馬路對面,大概有二十米遠,又叫又罵,人仰馬翻
一開始杜飛還以為是有人打架。
但仔細一瞧,卻發現不對勁兒。
在那裡邊還支著一杆大旗,上邊寫著‘葛命無不勝’的字樣。
杜飛瞧著覺得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秦京柔在師大那邊兒加入的組織。
想到這裡,杜飛不由多看了一眼,倒是沒發現秦京柔。
只見一幫人,從前邊衚衕裡拽出兩個狼狽的中年人。
然後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躍上道邊一個石頭墩子,拿著大鐵喇叭宣講起來。
有些人一見這場面,看熱鬧的興趣更濃,有些人則急著回家,拼命擠過人群。
杜飛還要去接朱婷,當然沒工夫在這兒多呆。
推著車子,好容易穿過了阻塞的道路。
杜飛回頭又瞅了一眼,騎上車子就走。
幾分鐘後,來到朱婷單位。
因為路上耽誤了一會兒,朱婷已經在大門口等著。
等杜飛倒了,沒等說抱歉,朱婷就先問起來路上怎麼了,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感覺到朱婷的愛意,杜飛握了握她的手。
這種愛意在秦淮柔那兒固然也有,卻遠沒有朱婷這樣純粹。
畢竟對秦淮柔來說,杜飛並非意味著一切,她還有仨孩子,還有自己的生活。
而朱婷此時,對杜飛卻是心無旁騖的。
可惜在大街上,不然杜飛非要狠狠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