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也不理那些,直接把值錢的東西收走了事。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六塊明朝隆慶年間的大銀磚,攏共足有十來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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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就是一些金銀首飾,和散落的各個年代的銀元。
與剛才收拾那些磚頭瓦塊的心情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杜飛也不覺得累了,一一把這些東西收入隨身空間。
其中金戒指就有四枚,金耳環七枚,樣式都不同,一對兒也沒湊出來。
頭釵三隻,還有斷掉的半條金項鍊和兩個玉扳著,其中一個深綠色的應該是翡翠。
真算起來,這些東西,還真值不了多少錢。
那六塊大銀磚,按現在的銀價兩毛錢一克算,也就是一千塊錢出頭。
剩下的金首飾和銀元,再加上玉扳指和玉佩,都賣了也就是一千多塊錢。
那枚翡翠扳指,將來肯定值大錢,但是現在……
即便這樣,經過一番勞動,獲得這些東西,也讓杜飛收穫感滿滿。
杜飛心裡美滋滋的,正想退出去善後,卻在這時忽然“咦”了一聲……
與此同時,在魏三爺家裡。
魏犢子領著他媳婦兒登門,令魏三爺喜出望外。
上次張啟文那事,魏三爺心裡也清楚,自個差點兒坑了親侄兒。
只不過他身為長輩,讓他主動跟魏犢子說小話兒,他卻放不下這張老臉。
而現在,魏犢子能主動來,無疑給了他一個臺階。
魏三爺立刻叫他媳婦兒開了一瓶好酒,又去炒了一點花生米,切了半根臘腸下酒。
這個時候,兩家都已經吃完飯了。
魏三爺開一瓶好酒,算是變相的給魏犢子賠個不是。
等他們爺們喝上,兩個女人帶著孩子上裡屋去說話,給他們留出說話的地方。
魏犢子這才把來意說明。
末了又道:“三叔兒,我現在才看出來,人家杜領導的能耐是真大!六哥那邊看人也是真準!春生那孩子這就給安排軋鋼廠保衛科去了!”
說著魏犢子搖搖頭,猛地喝一口酒。
魏三爺皺著眉道:“那你是想……”
魏犢子臉頰微微泛紅,兩杯酒下肚,原本不善言談,話也多起來:“三叔兒,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拙嘴笨腮的,腦袋也不靈,能混口飯吃就知足了。但是~德貴今年都二十三了,還沒個正經營生,再混兩年,可怎麼成!”
魏德貴是魏犢子的大兒子,比雷春生小一歲,從小也算一塊玩到大的。
原先倆孩子都在外邊跑跑零活兒,有時候還一起搭夥兒。
現在,雷春生搖身一變,成了軋鋼廠保衛科的工人。
魏犢子就算再沒心沒肺,也免不了要有些想法。
魏犢子嘆口氣:“三叔兒,我沒那個本事,靠不到頭裡去,只能跟在六哥後邊混口飯吃。但我不想德貴這輩子也跟我這樣,您給我拿個主意,到底該怎麼辦?”
魏三爺皺著眉,自顧自的喝酒。
他沒想到魏犢子來,竟是為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