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可以理解塞爾提為什麼對生命血池那麼感興趣,她的身體因為魔皇的原因而擁有了不死不滅的特殊力量,但那樣的身體在塞爾提看來並不是活著的,她渴望擁有真正的跟其他人一般無二的身軀,在過往她曾多次展露出這方面的意願。
當然,塞爾提說什麼“等天黑了再將我放進去”其實也是玩笑,葉垂知道,塞爾提就算真的想要再造自己的身軀,也不會選擇這個來歷不明的生命血池,天知道這玩意有什麼副作用——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從生命血池中復活的人顯然會喪失一切記憶,這一點雖然不是沒辦法解決,但就衝這一點塞爾提就不可能去進行冒險了。
想要進入血池什麼的,其實就只是說說而已的……
葉垂這邊所有人都明白塞爾提的意思,因此大家笑了笑便沒有當一回事。
但跟葉垂一行人站在一塊的史蒂芬5297顯然沒有那麼想,這個實誠的孩子看著正被芙蕾雅抱在懷裡的塞爾提,默默的點了點頭記下了塞爾提的話:嗯,等天黑的時候要把她送進生命血池裡……如果,自己還能活到天黑之後的話!
先前那三個重新復活的人,再進入了那個聖堂後不久,他們便一身盔甲精神抖擻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葉垂的精神力掃過他們的精神,發現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多了一端深刻的記憶——
一個身影高大的人正站在他們的面前,對他們說出神聖的誓言:“你的使命就是守護這座聖地,維護這座聖地的安全是你的榮譽,你將至死方休!”
那個高大的身影顯然就是史蒂芬5297口中的生命大祭祀,葉垂曾在史蒂芬5297和扎克的記憶中看到過類似的影像,而同樣的。葉垂依然無法透過這三個新生戰士的記憶,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當我們將記憶中賦予某種特殊意義的時候。記憶中的物和人便會發生某些改變,這三個新生戰士的記憶就是如此。
在他們眼中那個生命大祭祀大約是無比崇高的。因此在他們的記憶中,生命大祭祀的形象變得模糊了起來,充滿了某種神性氣息。
三個剛剛從血池中爬出來的戰士原本臉色是茫然的,就彷彿新生兒一樣,但現在他們擁有了自己的使命,神情開始變得說不出的亢奮。
他們拎著自己的武器,向史蒂芬5297致敬後走向了其他那些聖地守衛的身邊。
而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發現戴立克,這一次它們足足有上百隻。大家快點做好戰鬥的準備!”
站在旁邊城牆上的一名戰地守衛大聲喊道。
於是,原本似乎無所事事有些懶散的聖地守衛們,瞬間便進入了戰鬥的狀態,他們握緊了自己的武器,露出了堅毅的誓死維護使命和榮譽的模樣來,這座石城內原本懶散的戰士們,瞬間彷彿被加了精英buff,充滿了跟剛剛截然不同的氣質來。
“戴立克?是指【毀滅】傀儡吧,而且足足來了三十個!”芙蕾雅聲音有些震驚的說道,“那種恐怖的傀儡竟然有這麼多!”
“看來這就是聖地守衛的意義所在。”
葉垂看了一眼正在迅速爬上石城四周城牆準備迎接戰鬥的戰士們。接著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生命血池。
這裡古怪的地方太多了,其實從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葉垂就有了那種感覺,只是現在那種感覺變得更加的濃厚了:這個地方只為守衛而生。這裡的戰士雖然有男有女,但這個所謂的聖地,這個石城,卻欠缺了任何一個人類聚集地都應該擁有的東西:生活!
沒錯,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生活的氣息——在外面的世界,就算是最殘酷的戰場上,當戰爭停歇的時刻,在那些軍營中依然會有特殊的戰場生活存在。
可是這裡所有人都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敵人來襲立刻投入誓死的戰鬥,但當沒有戰鬥的時候。他們彷彿根本就沒有其他消磨時間的方式,他們就是以戰鬥為目標的。在這裡看不到小孩和老人,這裡所有人都是青年。所有人都是戰士,他們人生的起點就是那個生命血池,而人生的終點也是這裡。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上萬年……
“陌生的旅人們,神聖的戰爭已經到來了,來接受你們第一次戰爭的洗禮吧,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為出色的戰士!”這時候史蒂芬5297口中高聲對葉垂等人如此喊道,然後他便揮舞著自己的長矛迅速加入了其他戰士佇列中去。
之前跟從史蒂芬5297前往這裡的時候,葉垂就詢問了史蒂芬5297許多關於戰鬥的事情,他知道,在聖地守衛中各個戰士也是有區別的,他們劃分為執矛者、速行者以及衝擊者三種型別。
其中執矛者是所有戰士中最強大的,【毀滅】傀儡全身幾乎沒有任何死角,但上萬年的戰鬥讓聖地守衛們發現了【毀滅】傀儡的最大弱點,也就是在它們頭部——如果那算是頭部的話——的某個部位,那裡是唯一可以用長矛刺穿的地方,只要刺穿了那個地方,便可以徹底癱瘓【毀滅】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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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便是執矛者,他們的武器便是長矛。
史蒂芬5297就是一名執矛者,在他向葉垂一行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個稱謂。
至於衝擊者,則可以說是完全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