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斐仙看著夾在高樓大廈中的身影,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它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抱團以求得生存。
不不,這是抱團要宰掉呂斐仙他啊。
“小田護士,它們來了,你不要太驚慌,就當我是神經病發作了。”呂斐仙看著百層怪獸漸漸穩住身形,準備要再給他一記公共汽車拳。
“它、、它們?它們是誰?”小田護士緊張地四下張望,可大街上除了車就是人,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呂斐仙的意思是他可能要做一些奇怪的動作,讓她不要被嚇到,可惜如今的她越來越害怕了。
阿爾巴斯之刃在虛幻的層面延伸著,呂斐仙試著握了握這柄大刀,沒有握住的實感。呃,這軟綿綿的觸感是什麼?
“你給我去死。”
小田護士憤怒的拍下他的手。
呂斐仙一陣踉蹌,因為體位的緣故,朝著下方轉移,等他穩住身形,再抬起頭的時候,那個公共汽車拳又向他砸過來了,遮天蔽日得像一臺重型推土機。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抓在虛空中,想象著已經握著阿爾巴斯之刃,朝著公共汽車拳從下向上撩去。
“喝、、”他不由自主的大叫。
阿爾巴斯之刃對於公共汽車拳來說,也就只有輪胎那種大小,場面似乎是一邊倒的趨勢,公共汽車拳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氣勢。
呂斐仙狠狠咬著牙,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公共汽車拳的氣勢太強,讓他現實層面的本體都心髒加速跳動,腎上腺素瘋狂分泌。
公共汽車拳像是一快蛋糕,被小小的阿爾巴斯之刃從頭切到尾,破碎的雜魚們如同下雨一般掉下來,躺在地上無聲的哀嚎。
公共汽車拳變成倆半以後,連線著拳頭的手臂也轟然破碎,一直到夾雜在高樓大廈之間百層怪獸那裡。組合怪獸隱隱也有種崩潰的架勢。
這些雜魚怪獸組合比想象中還要弱啊。
阿爾巴斯之刃消散在空中,失去控制的生命力重新融進奔騰的血液中,隨著血液遊遍全身上下,最後停留在目的地中。
刺眼的陽光重新照進他的視野中,等他回過神來發現五米開外都沒有人了,就連小田護士也躲得遠遠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這空出了一個半徑五米的圈。
“怎麼了?”呂斐仙看著躲在人群中的小田護士,這丫頭好歹也是護士,可此刻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呂斐仙發覺手上有東西,是一根木棍,可能是剛才他在找手握刀柄感覺的時候,被小田護士拍掉了手,然後在旁邊的花壇中撿到一根木棍,來模仿阿爾巴斯之刃的手感。
大家把他圍成一個圈,像看猴一樣看著他,有的甚至還掏出手機來拍他。呂斐仙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呢。
那些理性,玩味的目光他終於感受到了,他感激零涕的都要哭了,這些目光是多麼友善啊,大家這是把他當做人類來看待啊。
沒錯,他就是大家的一員啊。
他們的目光好像在說,瞧瞧這個可憐鬼,世界上還有這麼奇葩的人呢,我要拍下來回去給我的媽媽看。
謝謝大家,呂斐仙捂著心髒,那是興奮的跳動啊。既然大家這麼看他,那麼他也得做一些回應,讓大家都開心起來。
呂斐仙把棍子高舉起來,向前蹦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