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該上班了。”醫師大媽在外邊喊著,看來這倆每天都相跟著上下班啊。
“哦,來了。”小田護士叼著紫菜飯團,披上一件薄外套。
夏日早晨還是有點清涼。
電梯發著嗡嗡聲,載著人們一路向下。這個小鐵盒每下一個樓層就要停一下,裡面的人靜靜往裡,讓外面的人進來。
一切都井然有秩,沒有一個人發出不滿的聲音。在小鐵盒中,甚至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呼哧哧、、電梯門開啟,終於到達一層了,這個小鐵盒足足有五分鐘才執行到了最底段,跟走樓梯的時間都差不多了。
人們一次從小鐵盒中出來,沒有一丁點阻塞的跡象。大家都知道如何最高效率的做事,正是這種協同性讓這個社會充滿現代感。
要是放在地獄界那些家夥身上,看能把這座樓擠塌了嗎。地獄界不僅環境惡劣,更重要的是人們身上這種協同性也消失了。
或許是大家不願意當磚頭的緣故?
無人說話,他們如用彙入大海的河水,人們行走的方向出奇的一致,就連馬路上堵住的汽車,也是面朝前方堵的,另一邊根本連車也沒有。
似乎這是一輛巨大的生物巴士,到站自覺下車就可以了。
“小田啊,我跟你說個事。”大媽一臉愁容。
“唔,什麼事?”
“你說我這在同齡人中保養得也夠好的了吧?因為有一些醫學知識,所以我這簡直就跟三十歲差不多吧?”
“對啊,怎麼了姐?姐夫說你什麼了?”她倆就走在街上,醫院離得也不遠,走著十五分鐘就到了。
旁邊不斷有匆匆的人超越她們。
“他沒說什麼,可他最近回得越來越晚,越來越過分了。我甚至一天都跟他說不上一句話,你說他在外邊是不是有人了?“大媽越說越傷心,最後都哽咽了。
女人在中年就有可能遇到這種事,這就是所謂的中年危機啊。別管什麼老實不老實的,那都沒有用。
“啊?怎麼會呢,姐夫肯定是公司太忙了。姐,你找個休息天跟姐夫好好出去玩一玩,跟他談談心什麼的就什麼都知道了。”
“恩,你說得對,必須找時間跟他談談了。”醫師大媽慢慢平靜下來,畢竟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不好,影響一天的心情。
“大不了就離婚,孩子們都長大了,誰離了誰不是過日子?”
“呃、、、”小田護士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感覺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結婚過日子又不是拿槍打仗,把話都說明白了就好了啊。
可人家比她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呢,這麼指點人家的婚姻有點不好啊。
“當初那麼一個老實的人,我就是因為他老實才嫁給的他,那時他就是一個窮小子。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呵呵呵。”
大媽一直在碎碎念,小田在旁邊默默聽著。
嘛,可以理解,人上了年紀都會這樣敏感。
倆人在醫院一層分別,小田護士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寫日誌,報備藥品,跟旁別的人聊天打諢,處理其他病人。
呂斐仙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想要他的極地之鏈。每到一個新環境,他都要裡裡外外仔細看清楚,能看到的都會去看。
他能感知到極地之鏈還在這座醫院中。
“呂斐仙病人,我要為你檢查身體狀況了哦,到你的病房你一定要回去啊。”小田護士一邊準備著要換的被褥,一邊對呂斐仙說。
終於要面對大師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