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竊魂子母蟹死得有點憋屈,因為它們的拿手絕技鎮魂波並沒有使出來,當然並不是它們不想,而是那活死人提供的能量不足以讓它們施展出來,所以它們渴望飼料,渴求強大的人體。
清晨,就在江一川三人睡得正香之際,門口被人敲了幾下,那哆哆聲彷彿氧氣,瞬間與房內的怒焰産生了化學反應。
“轟!”心中火焰爆發,江一川頓時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看向那個站在門口處,正一臉笑意的制服男。
莉娜與皮皮魯也醒了過來,正睡眼惺忪的看向門口處。
制服男呵呵一笑,跟三人打了個招呼,接著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病床上的那個活死人,以及莉娜。其實制服男有些奇怪,為什麼門口沒有關,但當他看到那病床上的汙穢,以及莉娜耳朵處的血跡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一些什麼,禁不住露出了個愜意的微笑。
“莉娜必須留下,其他人隨意打發了吧!”制服男當下做了決定。
“那麼早過來幹什麼,有事?沒事就去準備早餐吧!”江一川推推手掌,沒好氣的道。
睡不足的人被打擾到,往往是火氣很大的,誰碰誰燃,誰燃誰傷。
制服男指了指病床,笑容一凝,陰沉臉道:“讓你們照看一下他,可現在看看,他都這樣了,你們居然還在睡覺!他本來是可以搶救回來的,可就是因為你們的過失,他飽受折磨,含恨而死!”
莉娜與皮皮魯回頭一看,都嚇了一跳,病床上的人早死了!瞧那被單,估計那人必定受了一番折磨,之後才死去。但在此之前,竟然誰都沒有注意到!
莉娜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自己好像沒把事情做好,失責了,這會不會受到懲罰,皮皮魯他們是否會受到牽連?
江一川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對姐弟還沒睡醒嗎?被制服男折磨一搶白,你們就發懵了?
“切!”江一川嗤笑一聲,問道:“就他那幹屍一樣的人,你覺得他最多還能活幾天?三天?”
制服男正欲開口,卻被江一川搶先了。
“你說那樣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江一川鄙視了這個馬臉男,冷哼一聲,接著道:“明知道他最多隻能活三天,你還讓莉娜來照顧他,看來心思歹毒的!哦,怪不得你們只讓莉娜照看他三天,原來如此!”
制服男皺眉,冷冷的看向江一川。
江一川周身環繞著一股強大的起床氣,如毒蛇一般盯著制服男,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們到底在謀算著什麼?”
制服男心中一凜,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江一川似乎知道的太多了。看情形,那東西十有八九鑽進了莉娜的頭部,進入了短暫的蟄伏。江一川太礙事了,必須除去!
露出了個邪魅的笑容,江一川問道:“聽說你們還欠著莉娜的賠償金?”
制服男冷冷的道:“這不關你的事,管的太多,容易出現意外!”
江一川拍拍手掌,哈哈一笑,道:“她的父母因為你們救贖會而死,你們非但沒有做好善後工作,還拖欠著賠償金,且還脅迫莉娜做事!你們真是一個光明的教會,專門普度眾生,置人於死地!說,還欠著多少錢?”
制服男一臉寒意,事情不該這樣發展,這該死的東方人,該死的攪屎棍!
江一川拍拍手掌,大聲說道:“好了,鬧劇就演到這吧,一切該結束了!你該去辦喪事了,而我們也該走了!”
制服男雙拳緊握,顫抖的厲害,但始終咬牙不語。
莉娜與皮皮魯這下終於回過神來了,尤其是莉娜,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比如說父母的死不是簡單的意外,剩下的賠償金應該拿不到了。
快刀斬亂麻,江一川道:“賠償金就留給你們吧,我們不要了。從此以後,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們走吧,以後不要理會他們,若他們再糾纏,直接打爆他們的狗頭!”江一川轉頭看向莉娜二人,心說錢沒了可以慢慢賺,命沒了就什麼都完了。
見江一川邁步離開,莉娜與皮皮魯連忙跟上。
“站住!”一個充滿著怒氣的聲音嘶吼著道。
江一川停下腳步,站在門口處冷笑道:“還有什麼鬼話要說,趕緊的吧,再不說,大家以後就後會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