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傳來笑聲,似在嘲諷為何只有一個元嬰期強者的宗門也敢來參加這次的爭奪戰。
除了這些宗門外,在擂臺的附近還站著一個白袍男子,那白袍男子似乎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此刻站在那裡,誰都判斷不出他的修為,可偏偏的,他身上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誰都不敢小瞧。
鷹峰當然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真實修為,對方不過是一名嬰變期中級的修士而已,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這次爭奪戰的舉辦方。
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白袍男子身上,鷹峰一一看向其他宗門的人。
他必須要透過這一次的爭奪戰找到適合奪舍的物件,但卻並不意味著他會降低自己的標準。
他的下一個奪舍物件不管實力如何,天資至少要和神來筆持平!
人總不能越活越回去吧?
他好歹也是當今世界第一強者,魂力第一人,頂級煉丹師,頂級煉器師,頂級陣法師,頂級老師,這點志向和抱負還是有的!
在相互打量和判斷自身實力的期間,不斷有宗門陸陸續續的被傳送到場,只是這些宗門無一例外的,至少都有兩名元嬰期強者坐鎮!
寒山鐘見了,底氣顯得有些不足:“要不,我們幹脆棄權算了,來參加這一次爭奪戰的其他宗門實在太強了,我們就算上去,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最後還會淪為笑柄。”
志遠方長老也道:“我覺得宗主的話不無道理,不是我們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實在是差距太懸殊了。”
冰堅長老道:“雖然就這樣離開很丟人,但是我們不會有人受傷,只要重振旗鼓,下一次一定能取得下級宗門爭奪戰的勝利!”
長老們都點頭,彷彿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可鷹峰卻急了。
他還打算在爭奪戰裡挑選適合奪舍的人呢,要是寒門的長老都離開了,他還怎麼奪舍?
當即搖頭道:“別棄權!”
他這話一出,長老們都看向他。
鷹峰頓了頓,特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一些,更是釋放出一點逼人的氣勢,冷冷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要不戰而退嗎?”
“我們當初在面對炎龍帝那般實力強大的強者時都沒有退縮,最終力挽狂瀾,將其趕走。當時的我們是何等的風光無限?霸拳宗,池淵宗,哪個宗門聽了不舉宗震驚?哪個不對寒門刮目相看?”
“可是呢?我們在面對其他宗門的時候,竟然要選擇棄權?承認對方比自己強大?”
“我現在就把話放在這裡,你們可以不出戰,可以離開,但我不會走!我要代表寒門參戰,哪怕只有我一個人,也要為寒門取得一個成為下級宗門的名額!”
鷹峰說完,轉身不去看寒門眾人,獨自一人負手而立,顯得十分孤寂。
或許這就是強者才能品味的孤獨吧!
寒門長老心中,竟不知怎的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神來筆的話不無道理,他們連炎龍帝這般強者都能趕走,為何要在這裡不戰而退?
難不成,這些人比炎龍帝還要可怕嗎?
論境界,寒門的確要比其他宗門弱了不少,可是神來筆一人即可抵得上其他宗門的三四名元嬰期!
他們為什麼要退?
一瞬間,所有長老都情緒激昂,寒山鐘更是大聲的說道:“神來筆長老說的沒錯,我們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這一次的爭奪戰,哪怕我們失敗了,那也要比不戰而退光榮!更何況,又是誰說我們寒門一定會敗?我們要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宗門刮目相看!”
163.魔修
鷹峰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隨隨便便說了兩句鼓舞士氣的話,就讓寒門的長老們情緒如此激昂。
正詫異的時候,這片天地突然被一股玄奧的力量所覆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某個宗門經由傳送陣的傳送之力來到了這裡。
只是和其他宗門的傳送陣不同的是,那傳送陣竟然是從天空中開啟一道缺口,有無數身著血袍的弟子從空中而降,乍一看去,至少也有二十幾人,而這二十幾人竟無一例外的,都是元嬰期強者!
還沒有結束,在這些人從空中走出後,有一名青年在最後出現。
那青年同樣身著血袍,一經出現,立刻有一股磅礴的氣勢環繞在其左右,他低頭看向某個注視著他們的宗門,那宗門弟子和其視線相對後,立刻感覺腦海中猶如萬鬼哭鳴,當即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怪叫。
那青年從空中緩緩而降,落在其他血袍人的中央,彷彿他是這些血袍人的主導。
隨著他的落下,其他血袍人口中不約而同的發出一些誰都聽不懂的咒語,雖說聽不懂,但每個人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抬起了頭,望向天空後驚呼道:“快看!”
所有人盡皆抬頭,這一抬頭,每個人都神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