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劉阿旺,為了和我的妻子長久的保持關系,居然不惜害我性命!看來我前幾日上山突然被野獸包圍,想必也是他搞的鬼!”
鷹峰的演技不可謂不到位,他咬牙切齒,睚眥欲裂,任誰都能看的出他內心的不平靜,彷彿生啖劉阿旺肉都不足以讓他解恨,殊不知鷹峰的內心毫無波動,滿腦子想的都是接下來怎麼以陳光的身份混入肉身修煉者的宗門。
劉阿旺已死,崔蓮雖然沒死,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往往令其茍延殘喘,今後的餘生都在村民們的指指點點中度過才是最大的懲罰。
“陳光,我用了你的身體,卻也幫你報了仇,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至於那頭吃了玄虛散的老虎,剛跑出一千多米就承受不住龐大的藥力,化作一攤血水。
接下來,似乎每個人都在消化龐大的資訊量,劉阿旺終究還是被人拉去後山埋了,而劉阿旺和崔蓮偷情的事被一傳十十傳百,村裡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有的站在陳光家門口,朝裡面丟白菜葉,罵崔蓮是蕩婦,還有的平日裡和陳光關系不錯,勸他想開一點。
事已至此,鷹峰沒有再回家,而是住在了王順實那裡,當王順實得知劉阿旺被自己的粉末害死後十分解氣,大笑著給鷹峰到了一碗酒,道:“這劉阿旺真是活該,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鷹峰也笑,裝作十分開心的樣子和王順實撞了一杯。
與此同時,崔蓮得知了劉阿旺身死,自己和他偷情的事敗露,羞愧的無地自容,本打算出去求鷹峰的原諒,可門口堵著太多的村民,剛一出門,額頭就被一塊石頭砸到,她親耳聽到一個小孩子的聲音:“你是臭女人!”
“臭女人”“不守婦道”“姦夫y婦”“蕩婦”,無數的汙言穢語落入她耳中,崔蓮眼中落淚,將幾塊碎布纏在一起,丟到了房簷上
10.集會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鷹峰始終待在這個小村子裡。
不是他不想去找肉身修煉者的宗門,實在是這座村子的地理位置太偏僻,唯一和外界有聯系的地方就是集會,而且集會並非每天都開放,而是七天一開,當開放的時候,大大小小村莊的人都會大包小包的帶上貨物,坐上馬車去“趕集”。
這幾天鷹峰為了以陳光的身份融入集體,和一眾獵戶參加了不少次打獵活動,戰利品收獲頗豐,終於,第七天的時候集會開放,他在村口趙師傅那租了一輛馬車,和村民們一同去參加集會。
參加機會的目的當然不是買賣交易,而是透過集會,尋找一些有關修仙者的訊息。
山包村的位置偏僻,可集會的位置不偏,它是連線附近所有村莊和城市的樞紐,說不定就會在那裡遇到一些從宗門下來尋找弟子的修仙者。
馬車本就顛簸,再加上通往集會的道路崎嶇不平,等到到了目的地後,有不少五大三粗的獵戶都無精打採的,鷹峰雖然沒什麼感覺,可也配合的裝作一副萎靡的樣子。
這一次來參加集會的不僅僅是獵戶們,還有村子裡的其他人,有扛了兩籮筐草藥的王順實的兒子王大牛,有揹著幾大袋子糧食的於大寶一家,還有一些帶著自己織的衣裳的婦女,可謂聲勢浩蕩,來勢洶洶。
當然,不僅僅是山包村這樣,其他的村子同樣如此,甚至有的村子派了三四十輛拉貨的馬車,聲勢之大讓不少人發出驚嘆聲,集會變得人聲鼎沸。
除了賣東西以外,有很多人還抱著淘寶的念頭,集會裡販賣貨物的不僅僅有凡人,還有一些散修,就像劉阿旺一樣,他就是在集會中在某位散修那裡淘到了粉末,雖然價格不菲,可對於凡人來說的確有不可思議的用處。
鷹峰當然看不上散修出售的那些玩意兒,他本身就是一個移動寶庫,隨便拔下一根腿毛都比成千上萬個散修的大腿粗,也因此,對集會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囑託王大牛幫忙賣自己的獵物後,一個人在偌大的集會裡四處閑逛。
俗話說想要打探情報,最好的地方便是酒館,鷹峰漫無目的的閑逛了一會後,便來到一家看起來還算湊合的酒館。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