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界域屏障之下，卻是依舊無法寸進。
“天道之瞳——開！”
低喝聲中，一道金色豎瞳已是自江小白眉心之中緩緩裂開。
和子玉修士的道孽之軀不同，此刻江小白眉心開啟的天道之瞳，乃是他在法則秘境之中，洞察無數法則之後，以法則之力凝聚而成的法則之眼，雖是不善爭鬥，卻可洞虛破妄，明悟事情的本來面目。
此刻，隨著天道之瞳望去，只見在那灰色屏障之下，竟是有無數空間之力流轉，看似只有薄薄一層，實際卻是擁有著無限空間。
更重要的是，這灰色屏障之中的無限空間，自成一體，並不與炎黃世界相連，哪怕是以江小白的修為實力，也無法瞬間跨越這無盡虛空，只能一點點的靠近。
“好一個化界為牢，竟是真的能夠自成一界！”
片刻之後，靈光自江小白眼中緩緩消散，裂開的天道之瞳亦是隨之消失不見。
自己雖是已經洞穿了灰色屏障的奧秘所在，但是讓江小白感到無奈的是。面對這分割兩界的灰色屏障，自己依舊沒有絲毫辦法，更是無法攻擊到屏障後面的玄天鬼蜮。
一時之間，哪怕是以江小白的心性，也是不由從心底生出了一絲憋屈之感。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只是一道靈光壁壘，就算是整個炎黃世界擋在他的面前，江小白都可以將其一劍破開。
然而，面對北陰帝尊這分割兩界的神奇手段，任他實力如何強橫，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這一瞬，江小白的腦海之中，已是不由想起了，已經被自己獻祭掉的巨木樹妖。
和這灰色屏障一樣，當初的妖冥世界同樣與炎黃世界隔著無盡界域虛空，也是藉助了巨木樹妖的天賦能力，方才洞穿兩界壁壘，引發了當日之戰。
可是此刻，江小白卻是沒有巨木樹妖的天賦手段，哪怕他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巨木樹妖許多，也依舊沒有絲毫辦法。
不過好在，讓江小白放心的是，界域虛空分割的是兩個世界，就算自己無法攻擊到對面的白骨鬼蜮，北陰帝尊也同樣無法攻擊到他。
只不過，如此一來，江小白卻是再也無法斬殺肖虎本尊，若是日後等他從那界域之中重新出來，恐怕再也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哪怕是孟留塵神魂從劍身之中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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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然而就在江小白想到此處之時，一道白骨劍氣卻是已經從那壁壘之中飛射而出，無聲無息間直奔他的眉心而去。
……
玄天鬼蜮之中……
就在江小白開啟天道之瞳，洞察界域奧秘之時，玄天鬼蜮之中已是再次生出了一些變化。
原本在北陰帝尊眼中越變越遠的空間世界，隨著徹底消失不見之後，卻是又復重新恢復了最初之時的模樣。
由極遠到極近，而後模糊、扭曲，直至最後所有的空間距離，已是彷彿全部消失不見。
然而，這也只是感覺罷了！事實上，在那灰色屏障籠罩的方寸之間，無盡界域虛空卻是依舊存在！
咫尺天涯！
天涯咫尺！
天涯也好，咫尺也罷，此刻卻是全部都在北陰帝尊的一念之間。
而這，方才是“玄天鬼蜮——化界為牢”的真正強大之處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