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巖兩隻眼睛瞪的如燈籠大,眼中滿漢不可思議,域主大人究竟是何等心思,如果他第一時間便預料到了自己今後的每一步,那麼他放任自己和靈兒傷害夜傾歌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相信夜傾歌不會被打敗!他只是在利用自己和靈兒來鍛煉夜傾歌!
可怕的心思!
玉巖忽然不那麼怕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如此強大的人面前,根本就沒有資格恐懼。
“玉巖接受域主大人處罰。”玉巖跪在地上,緩緩低頭,他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玉靈兒咬著發紫的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她該怎麼辦!
她不是玉巖的女兒,她不能嫁給師兄,她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是!
澤天手臂一揮,他附近的空氣出現波動,隨後一個渾身籠罩在白衫之內的高大男子出現,那人只露著兩隻眼睛,得到澤天的命令後,他一把拎起玉巖,瞬間便消失不見。
沒人知道那人把玉巖帶大了哪裡,也沒人知道玉巖會面對什麼。
夜傾歌環視一週,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可明明過去不到一個時辰。
澤天摸著夜傾歌亂轉的小腦袋,“她怎麼處理?”
澤天並沒有說名字,甚至連頭都沒轉一下,但是夜傾歌知道,他在問她,玉靈兒怎麼處理。
此刻的玉靈兒頹廢的癱坐在地上,一襲淡紅色長裙褶皺的不像樣子,那張傾城的小臉精緻的妝容也被淚水打花。
夜傾歌一時間竟然有點可憐起玉靈兒,但是隨即她便想到臥龍山脈她對自己的追殺。
“師父自己看著辦吧。”夜傾歌留下一句話,拉著皇甫玄煜朝外面走去。
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面面相覷,他們現在應該幹點啥,好尷尬啊。
夜傾歌心情錯綜複雜,她沒心思理會這場鬧劇如何結局。
皇甫玄煜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多說什麼。
回到皇甫玄煜的院子後,夜傾歌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視窗處,一雙眼睛沒有焦急的望著遠方發呆,就連澤天走到身後,她都沒有發現。
“丫頭,想什麼呢?”澤天在外人面前冷的跟冰山似的,但是一見到夜傾歌,眼中的寵溺馬上就要溢位來了,就連聲音也是輕柔的。
夜傾歌回頭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著天空,兩條纖細的小腿搭在窗臺外,有一下沒一下的悠蕩著。
“師父。”
她的聲音好像很遠,彷彿隔了一個世紀。
“嗯?”
澤天輕聲應著,十幾年的照顧,他能輕易的猜出她想要問什麼。
“顧翼銘來了嗎?”
夜傾歌說出上一世親手送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男人名字,她以為會有期待,但是竟然沒有絲毫感覺,自打回到這座院子她便悶悶不樂,因為她以為自己對顧翼銘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留戀,如果那樣,這對阿煜來說,不公平,但是直到現在,她終於發現,那個人的名字真的一如陌生人般,沒有絲毫不同。
想到這,夜傾歌那雙似水明眸忽然就亮了,她轉過頭,眸中含著笑意,等著澤天的回答。
“你希望他來嗎?”澤天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