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閉著眼的皇甫玄煜睜開漩渦般的雙眸,他面朝著大海,紅唇輕啟,“來了。”
這時,男人身側的空氣出現不易察覺的褶皺,隨後,一身黑袍的冥蒼出現在礁石之上。
同樣身姿挺拔,雙手負後的冥蒼嘴角含著一絲笑意,“有事?”
皇甫玄煜轉身,看向那張熟悉的面具,壓下心底的異樣,開口道“林府?”
“不是我。”冥蒼言簡意賅,直接否定,是他做的事,他不會逃避,可不是他做的事,他也否決的徹底。
皇甫玄煜幽深的雙眸望向無垠深海,眼底湧動的暗流波濤洶湧,究竟是誰?
“你知道的,她在乎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動。”冥蒼滿含笑意的開口,絲毫不掩飾話語裡的挑釁。
皇甫玄煜斜睨了他一眼,冷哼出聲,隨後轉身朝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第二日清晨。
一行人站在院子中,兩只金展大鵬抖著額前的羽毛,老老實實的等在院門前。
“萬事多加小心,這傳送石你們帶著,有危險不可硬抗。”殷莊將手裡的傳送石遞給林曼。
林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
“娘親,我等你回來,你不回來我就不走。”小閱縮在夜傾歌懷裡,小手使勁的拽著夜傾歌的衣襟。
夜傾歌拍拍小閱,一雙霧氣朦朧的大眼睛與她的清澈水眸相遇。
夜傾歌伸出小手指,“打勾勾,我不回來你不許走。”
小閱吸了吸鼻子,同樣伸出自己嫩白的小手,與夜傾歌的手指勾在一起,“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成交。”夜傾歌笑了,將小閱遞給鳳溪後,幾人快速登上金展大鵬的後背。
夜傾歌皇甫玄煜和林曼一起,初貍和奇夜一起。
金展大鵬發出呼呼的聲音後,扇動翅膀,猶如離弦之箭般沖出天際。
殷莊望著一行人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動。
“溪兒,派人去齊府一趟。”殷莊壓下心底湧起的不安,朝著鳳溪吩咐到。
鳳溪沒問原因,恭敬的答道,“是。”
而就在夜傾歌一行人離開之時,隱藏在角落的黑衣人影也倏然消失不見。
玉巖的臥室內。
剛剛消失不見的黑色人影正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主人,皇甫玄煜一行人乘著金展大鵬離開,隨行的還有一紅衣男子。”
玉巖盤膝坐在床榻之上,周身淡色的光暈漸漸聚攏到體內,他睜開陰鬱的雙眸,“去了哪?”
“屬……屬下不知…”跪地之人磕磕巴巴,渾身顫顫發抖。
玉巖冷笑一聲,“不知?養你何用!”說完,一道橙色光芒自玉巖手臂揮出,直寄黑衣人面門。
黑衣人無法閃躲,瞪大雙眸看著橙光砸向自己。
“嗤——”
刺耳的撕裂聲傳來,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生生被劈成了兩半!
頓時,屋內血流成河,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