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夜傾歌黑袍下的小閱不安分的動了動。
夜傾歌急忙伸手按住他。
“嗝”
清脆的打嗝聲在這空曠的殿內響起,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至極。
夜傾歌低著的身子瞬間僵硬,一動不動。
內心卻如萬只螞蟻躁動般狂亂不安。
這個小東西!怎麼吃這麼多,這種節骨眼上惹事!
所有人包括冥巫都看向夜傾歌,冥蒼的眼中也顯現出幾分凝重。
夜傾歌當機立斷,蹲在地上,寬大的黑袍遮蓋她嬌小的身子,在別人眼裡實則就是跪在地上。
她故意壓低聲音,惶恐開口,“屬下該死。”
而繡袍下的手卻緊緊的捂住小閱的嘴,生怕她再發出聲響。
冥巫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他眯了眯眼,冷聲說道,“抬起頭來。”
強者威壓席捲而來,底下眾人紛紛受到波及。
而最嚴重的還當屬夜傾歌。
她渾身猶如被泰山壓頂,身子一顫差點趴在地上,頓時胸口氣血翻湧,生生止住即將噴出的鮮血,緩緩抬頭。
清明的雙眼飽含堅定神色,夜傾歌知道,越到這種危險關頭,越要鎮定,不能亂了陣腳。
她不卑不亢的抬起頭也冥巫對視,面容被黑巾遮擋,她不怕被認出,更何況昨日冥巫並未和自己正面相遇。
冥巫與夜傾歌對視幾秒,袖臂一揮,他周身的魂靈猶如離弦之箭瞬間撲向冥蒼身後一眾人。
冥巫確實心存疑慮,或者說,他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很有可能昨日那人就混在隊伍當中,準備潛逃出去,而這魂靈就算檢驗這些人的最好方法。
冥族之人自出生起就會佩戴冥族自有的水魂滴,可以免受魂靈的侵蝕,如果那人藏在隊伍裡,就會立刻暴露身形。
冥蒼負於身後的手指輕輕跳動,面具下的眉毛揚起愜意的弧度,看來把水魂滴給小丫頭還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夜傾歌在魂靈飛來之時,臉色一僵,花瓶告訴她魂靈可以吸食人的精氣。
但是為何,她並沒有感受到異狀啊?
忽然,她的眼光瞥向冥蒼,與他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頓時想起冥蒼的那句話,心有所悟。
冥巫依舊坐在寶座上一動不動,雙眼緊盯著下方的情況,一旦發現異常,他會立刻將那人碎屍萬段!
但是等了半天,任何人都沒有異常,難道那人能憑空消失不成?
頓時,冥巫的老臉皺成了一朵菊花,眉頭緊緊皺成小山。
“好了,你們去吧。”
良久,冥巫揮揮手,魂靈再次飛回,圍繞在他的周身。
冥蒼恭敬的答應,巨大面具下的俊顏,綻放出耀眼的神采,沒人看見,也沒人猜的透,這位冥族少主,心底在想什麼。
夜傾歌壓下心底的激動興奮,起身隨著隊伍朝某個地方走去。
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