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我偉大的護教法王,一笑同學。”剛剛當了明亮的電燈泡的鐘舒豪邁的向躺在地上的“韋一笑”伸出了左手,那架勢頗有一種“來吧,我的信徒!”的明教掌門人收徒的氣勢。
“韋一笑”有些愣,但是遲疑了一下還是馬上搭上了他的手,就勢起身,拍了拍衣服和褲子上的灰,剛想要對鐘舒說聲“謝謝”,卻見一向傲嬌慣了的鐘舒小受受根本沒看他,而是緊張的掏出手機,自顧自的打起了電話。
“喂,秦天,我到了,你呢?還沒到呢啊?好慢啊……”
被晾在一旁的“韋一笑”滿臉黑線。
好不容易等到傲嬌的鐘舒打完了電話,“韋一笑”剛想開口把那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謝謝”趕快說出來,結果我們傲嬌的鐘舒再一次沒有給他這機會。
鐘舒打完電話不經意的瞥到了手機上的時間,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活人一大跳。鐘舒再一次忽略了旁邊尷尬的想要開口的“韋一笑”,徑直跑向了被自己的“小鐘飛袋”神功當作武器丟擲去的那個白色大塑膠袋子,當然還有它裡面的那個電磁爐……
“哦,還好沒壞!”鐘舒仔仔細細的從外到內的反複檢視了n遍電磁爐,確認自家的電磁爐沒壞之後這才放下心長舒一口氣。
如果剛剛的高壯男子在這裡真心要被氣死了,他以為自己脖子頂上這玩意兒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孫猴子經過太上老君的七七四十九天煉製出來的銅頭鐵腦嗎?
已經被鐘舒涼成隔夜飯的“韋一笑”也跑過去,剛剛張開嘴巴想問問鐘舒“怎麼樣?沒摔壞吧?”,可是鐘舒又飛速的拎著自己的大塑膠袋子奔向了靜靜等在那裡的小包大包超大包,然後根本就沒回過一次頭看看“韋一笑”,直接抓起了自己的各種型號的塑膠袋,火速跑掉了。
邊跑還邊小聲的在嘴裡嘚吧嘚:“不行了,得快點兒了!寢室要鎖門了!快跑!加油!加油!鐘舒你最棒,加油!”
然後就這樣以一個風風火火的出場又以這樣無名英雄、當代活雷鋒般的姿態消失在呆呆站立著的“韋一笑”的不可置信的目光裡。
“韋一笑”此時特別想拜人猿泰山為師,學一學他傻乎乎的哐哐用大拳頭死命的捶自己胸,然後捶的時候再問問老天:“我是空氣嗎?是空氣嗎?空氣嗎?氣嗎?嗎?”
一直被鐘舒忽略忽略再忽略的“韋一笑”同學努了努嘴,十分不甘心的他運起了氣,流轉全身經脈,最後氣沉丹田,朝著鐘舒離開的方向,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勁兒這小身板吃個奶估計也沒多大勁兒……)一聲大吼:“謝!謝!你!還有!我不叫‘韋一笑’!我叫‘莫一生’!”
他的聲音在夜晚寂靜的大學校園裡一遍一遍的回蕩著,好久才消散。
莫一生轉身,準備慢悠悠的走回宿舍。
突然,他僵住了前行的身體,頭看向東邊樹叢的方向,一直得看,漸漸看的咬牙切齒,拳頭緊緊握住,然後飛快的沖進了那片樹叢。
月光微弱,藉著暗淡的光只能隱隱的看到樹與樹之間,一個身影瘋狂的與人廝打起來。
北京時間00 : 32,y市公安局,審訊室內。
慘白的燈光在本來就狹小的空間裡更容易讓人覺得悽慘,佈置成這樣絕對可以更讓人在被審訊時感到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關小明現在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