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有點兒懶散的洩落下來,無意中洩漏出來的光亮已照的萬物眾生滿臉笑容。
秦天她姥姥此刻就坐在炕上眼睛盯著中央三裡已經唱high了的歌手,那樂的叫一個滿面桃花,已是經過六十個春夏秋冬的臉上所有的皺紋都堆積到了一起,嘴角大開的笑容和那一層層鬆弛的面板稜子一起溫柔著當下的時間。
秦天姥爺也坐在炕上耷拉著嘴角一臉無奈的看著自high中的自家老伴,雖說表現出來的是滿滿的無奈但他眼角的皺紋和眼中帶些寵愛的笑意已把他此刻心底的幸福與滿足妥妥的暴露出來。
吾生之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白發蒼蒼,為你廚房,
盛世太平,一偶安好,
你看電視,我看你笑。
秦天的表情看起來別扭到了極點,眉頭緊皺,大牙緊咬,眉毛直抖,就是始終不敢出聲。
他的旁邊,鐘舒正一臉溫柔的對他綻放出天使般的微笑,同時搭在秦天腰間的右手微微使勁,鉗住了秦天腰間的那一小塊軟肉。
然後,繼續用力的,擰。
秦天強忍著腰間的疼痛,只能不停地陪著鐘舒咧開嘴溫柔的笑。鐘舒看他表現這麼好,立即微微點了點頭,回以一份更加燦爛的微笑,同時嘴唇輕啟,不帶一絲聲音的對秦天蹦出幾個字來。
秦天看完他的口型,頓感腰間盤有一種要脫離而出的感覺。剛剛鐘舒滿面微笑吐出的那幾個字分明是:“不錯,再來一圈!”
這詭異的一切皆是起源於昨夜那場灰色水泥小房裡的春光湧動。
昨夜,從衛生間出來的鐘舒被強烈的好奇心所戰勝前往了那個秦天反複告誡自己“千萬不要一個人來這裡。”的灰色水泥小房。然後就在這裡先是因為漆黑的一切感到神秘、然後就在轉身即將離去時發現屋內有人的腳步聲、最後發現那腳步慢慢朝自己走來,抱住了自己。
那神秘的男人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身上滾燙火熱,而且力量奇大,自己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還堵住了自己的嘴,讓自己喊也喊不出來,然後就在那個漆黑的水泥小房子裡自己的衣服褲子都被扯下,發生了鐘舒以為會是自己一生噩夢的一切。
身後的男人粗暴的動作進行到最後的沖刺關頭,鐘舒的嘶啞吶喊和身後男人喉嚨間的低吼迸發,滿面淚痕已經絕望了的鐘舒彷彿看到了衣衫淩亂、一臉微笑的小儒就在自己前方朝自己招手,就在身後粗暴的男人最後一個兇狠的深入時,鐘舒聽見男人喉嚨間蹦出低沉的一身低吼:
“鐘舒,我愛你——”
然後,鐘舒原本張牙舞爪、死命掙紮的身體就僵住了,因為這個在月黑風高的夜裡,在廢棄了的灰色水泥砌成的小房裡,令自己害怕、恐懼,把自己強行索取,自己以為是一輩子噩夢的人——竟然是秦天!
他奶奶的!感情這小子是不是覺得這麼玩刺激啊!
靠!鐘舒一瞬間在心裡把秦天連帶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天翻地覆四爪朝天!知道了身後對自己強行施暴的男人是誰之後,鐘舒也就不再恐懼,當然鐘舒不再反抗之後也自然而然少了那份未知的恐懼所帶來的刺激感,然而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因為秦天此刻已經繳槍投降,累的不行的他趴在鐘舒背上,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