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總是一直下雨,但還好日頭始終很足,才不至於讓我們這一家四口沒得個幹爽衣物穿。
其實有沒有幹爽衣物對我來說也沒什麼。“衣服”這種東西,本就是用來遮羞的。
而我身邊的這些男人,甭管哪個,都早就從裡到外把我胡桃花“摸”了個透。
我的丈夫歐陽烈是我每日每夜於床上名正言順的男人;
我的兒子歐陽克也是從我的身體裡誕生,又從我下面爬出的帶著把兒的;
我的叔叔歐陽鋒更是曾經偷偷摸摸,揹著所有人要了我不知多少次。
......
這個夏天裡,我的兒子跟著他叔叔練武功上了癮。我從他圓滾滾的小眼睛裡看到了狂熱崇拜的色彩。
他果然是我的兒子。
我的傻丈夫歐陽烈每天下田幹活,那麼毒的日頭把他原本就深麥色的身體曬得更加黑了,田間作業,又被風整日整日地吹著,很快他就像是一頭掉進了爐灰渣子裡的老黃牛一般。
不光是顏色像,力氣也像。他應該每天都很累很累了,所以整個夏天裡都很少要我。
可我總歸是有人要的。爛女人胡桃花別的不行,偏偏姿色還真比其他許多母的都強上不少。
要不然,我又怎麼會跟他們兩兄弟扯上這許多蜘蛛網般亂扯的關系呢?
歐陽鋒總是趁著他哥出去時要我,一開始我會象徵性的反抗,後來我也著實懶得做那象徵的把式了。
歐陽鋒見我漸漸也不再反抗,更加色心大起,只要一逮住歐陽烈不在的時候,就直接朝我撲來。有很多時候,我的兒子歐陽克還在旁邊,他當然會有所收斂,但也絕少不了朝我擠擠眉弄弄眼。
我記得他很愛出汗,尤其是在和我激烈地那啥之後,沒有一次不是大汗淋漓。有的時候衣服脫得晚了,總免不了被他的汗打個透。
那樣的衣服他通常都會脫下來,交由我——這個他名義上的“大嫂”,實則卻是盡了一切能想到的關於“娘子”的義務的女人。
我也樂得幫他洗衣服。只不過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其實有一次我偷偷留了一件,縫個下雨陰天的還會穿上擋擋寒。
別罵我,誰也沒資格罵我。我早說了我是賤的祖宗。
我每天都要洗很多很多的衣服。沒辦法,夏天天熱,家裡人口又多,三個男人又要比女人們愛出汗。
於是,我的兒子歐陽克練武、玩耍後汗濕了的衣物;
我的親相公下田幹活後泥垢與汗水混合骯髒的衣物;
我的親叔叔歐陽鋒和我每一次激烈交合後的衣物......
這些都是我的活兒,這好像也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人生。
那陣子,我的生活好像變成了一個不停地盤旋盤旋無限盤旋下去的河洞。我看不見光,看不到出口,我整個身子都在裡面一圈一圈、一圈一圈地被攪動著,可那水出奇地溫柔。
我竟一點兒也不痛。
我竟想要一直在那水中、在那無限盤旋下去的河洞裡,被永遠攪動。
現在想來,我終於明白了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