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面對著暴怒沖來的戲子鐵匠，歐陽白只是搖頭嘆息了一聲。
隨即，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杆幽綠色！
是他的玉簫。
“殺！我要殺了你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男人！啊啊啊！殺！”戲子鐵匠整個人已然徹底癲狂，他血紅的雙眼裡只剩下滿滿的殺戮！
換句話說，此時的戲子鐵匠已經沒有人性，成為了一個冰冷無情的殺人機器！
戲子鐵匠瘋狂地揮舞著雙拳。他在江湖上的諢號是“鐵匠”，自然精通於打鐵，由此可見他的雙手力量是極為強悍的！
而十指緊握成拳，更是一個男人全身力量的高度凝結！
“嗚嗚！”
“嗚！”
竟然有兩個跪在路邊的啞巴僕人被他誤傷，僅僅是一拳就被他打得死了個透！
鳳十二與花雲飛收起了臉上的嘲諷笑意，轉而一臉慎重與擔憂地看向歐陽白。
剛剛他們之所以如此奚落和嘲諷，完全是歐陽白吩咐他們的一場計謀。
歐陽白說當日戲子鐵匠被刺瞎了眼睛原本是註定要瞎一輩子的，可他服用了歐陽嫣的藥丸，才最終得以痊癒，並功力大進！
當時鳳十二與花雲飛皆是目露驚訝，鳳十二忍不住出聲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神奇的一味藥？”
花雲飛也不敢相信，饒是他也從來沒有聽過這等神藥！
這藥若是真的存在，一旦現身於江湖，還不引來一場腥風血雨嗎？
歐陽白搖了搖頭，目光中露出不忍的神情，終於緩緩開口道。
“任何事情想要獲得都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武功大成。而若想要走捷徑獲得令人羨慕的武功，其代價亦是難以承受的！”
“代價？”花雲飛一怔，問道：“什麼代價？”
“不瘋魔，不成活。”歐陽白嘆息一聲，緩緩吐出這六個字。
“不瘋魔不成活？”鳳十二重複了一遍這六個字，只覺得還不十分明白，便問道：“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說服用者整個人極其容易暴怒，會很容易陷入瘋狂，甚至殺掉至親之人！”
歐陽白緩緩道：“歐陽嫣的藥丸分為紅色的與藍色的兩枚。能夠救治戲子鐵匠瞎掉的眼睛的其實是藍色藥丸，換做‘冷水丸’。那藥丸配置極其艱難，光是用料便要窮遍十餘個國家，等待七年之久！一旦被人服用，生死人肉白骨，不在話下。”
鳳十二聽見這話，尤其是最後“生死人肉白骨”六個字帶來了滿心的震撼，一時忘了說話。
花雲飛卻皺起了眉頭，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戲子鐵匠只服用這‘冷水丸’不就好了麼？為什麼還要服下那紅色的藥丸呢？若是我沒猜錯，那紅色藥丸才是導致他‘不瘋魔不成活’的原因吧？”
歐陽白搖了搖頭，道：“你猜錯了，有毒的其實是那‘冷水丸’！”
花雲飛目露驚詫，道：“怎麼可能？”
“我剛剛說過了，想要獲得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那‘冷水丸’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可服用之後人便只剩七天壽命可活！”歐陽白沉聲說道。
“所以那紅色的藥丸難道才是最終的解藥不成？”鳳十二疑惑地問道。
花雲飛也直直地看著歐陽白，等待他的答案。
歐陽白點了點頭，卻又最終搖了搖頭，最終開口說道——
“是解藥，可也是毒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