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十二和歐陽白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打擾她繼續說下去。
血如意的眼中出現了回憶之色，她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高山綠草，嘴角竟然帶上了幾分笑意。
“正因為是他，我才會這樣的，換做其他人，又有誰傷得了我呢？”她說著，眼底也帶上了幾分甜蜜，最後竟然將目光轉向了花雲飛。
鳳十二與歐陽白心頭一震，皆是不可思議地望向了花雲飛！
花雲飛一愣，連連擺手搖頭，口中拼命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她說的肯定不是我啊！我剛剛一直在你們身邊的都忘了嗎！”
花雲飛說著，又沖著血如意說道：“美女！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啊！怎麼說話還有大喘氣這習慣呢！看給我驚得這一頭冷汗！”
歐陽白聽聞此言，皺了皺眉，卻沒說話，別開了目光。
鳳十二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咂咂嘴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你心虛什麼啊！”
花雲飛無奈，只能討好地賠笑著，同時對血如意說道：“美女，你不能這麼辦事兒啊！你不能把我坑了啊！”
血如意聞言，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少女的狡黠，她輕聲笑道：“我可沒說和你有關，是他們自己懷疑你哦！”
花雲飛急忙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義正言辭道：“破壞內部團結是不道德的行為，作為我天國接班人，和這種惡勢力作鬥爭是我們畢生的事業！”
“天國？”鳳十二奇怪地問道：“天國是哪裡？”
歐陽白也看了過來。
花雲飛挺起胸膛，底氣十足地道：“你們知道什麼！像我們這種愛國人士，都是稱呼自己腳下的這片聖地為‘天國’的！”
鳳十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熱血青年呢！”
花雲飛又挺了一下胸膛，驕傲道：“那是！”
鳳十二笑著白了他一眼，說道：“少在那裡貧嘴了，快聽聽她繼續說吧！”
說著，目光又望向了血如意，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血如意也收了笑，緩緩開口，說出了三個字：“他瘋了。”
“誰？誰瘋了？”鳳十二追問道。
“我丈夫。”血如意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我丈夫瘋了。”她重複了一遍，眼中的悲傷更甚。
花雲飛的瞳孔猛地一縮，裡面湧動著萬千不可置信之色。
“你丈夫？”鳳十二也跟著重複了一遍，好奇地問道：“難道是你丈夫把你傷成了這樣子？”
她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
可血如意卻重重地點了點頭。
“啊！——”鳳十二驚叫出聲，連連道：“怎麼、怎麼會！他怎麼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手！他還是個男人嗎！”
“他是！”血如意突然猛地轉頭，沖著鳳十二怒喝道：“我說過了，他是瘋了！他已經不認得我了！”
歐陽白一個閃身，擋在了鳳十二的面前，警惕地看著血如意。
血如意看著他和他身後的鳳十二，突然怔住了。
她眼珠裡似有光芒閃動，追憶之色連連閃過。
過了許久，血如意終於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一個月以前，他瞎了一隻眼回來。”
鳳十二猛地抬頭。
一個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