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撲通撲通的，陳發嗓子有些發乾。
“咦，哥們，你臉怎麼白了？之前不是狀態都挺好的嗎？”旁邊的工作人員有些納悶。
“額，沒事沒事。”陳發沖人笑了笑：“我含顆糖，待會下去把嘴閉上好了，免得待會把你耳朵傷到了……”
見陳發從兜裡拿出一顆透明無色像是薄荷糖的東西吞入嘴裡，工作人員笑道：“怎麼會傷到，我在這上三年班了，什麼樣的遊客都見過，各種各樣的尖叫也是經歷過的。”
陳發乾咳一聲：“我說兩句就下去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
將直播鏡頭對準自己，陳發緩緩張開了嘴。
“剛才其實想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能說出口。把我手機給你呢，其實就是想有這麼一個機會親口給你說聲謝謝。”
柳燻現在正在安全線外等待，她正盯著陳發給她的手機。
本來以為陳發縱身一躍就完了，但此時手機傳出來的聲音不由得讓柳燻心跳加速起來。
彈幕也刷的飛快。
“臥槽，發哥這是在對誰說話啊？”
“樓上的，反正不是對你，據我所知發哥不搞基。”
“應該是對嫂子講的吧？”
“……”
儘管高空彈跳臺兩面遮住了視線，但陳發還是朝柳燻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叫你大小姐也叫慣了，我還是叫你大小姐吧。大小姐，咱們認識的過程其實挺有意思的，是在飛機上因為一位病人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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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個細節其實我是騙你的，我並沒有去過挪威，也沒有去芬馬克郡看過北極光。”
柳燻的臉紅通通的，她認真地看著螢幕上的陳發。
“但是，我挺想和你一起去看這麼一次北極光的，不知道你想去嗎？”
柳燻點著頭。
“根據我對你的瞭解，你現在多半傻乎乎衝著手機螢幕在點頭，哈哈！”
柳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跳個高空彈跳之前，要和你說這麼多話？”
柳燻笑著自語道：“呆子的世界，我這種正常人，怎麼會懂？”
“我想感謝你。”
陳發的聲音淡淡的，但聽到眾人心中，卻有著無比的真誠。
“剛才你說你也要跳的時候，真的感動到我了。之前還沒上山的時候，你說我要跳我就去跳，你反正就在一邊看著。我是知道你很害怕的，不過……那啥，你害怕的樣子其實挺可愛的。”
“我沒想到的是，作為女生的你，明明如此害怕的情況下，聽到我仍然要跳，你說了一句‘我也要跳’。”
“如果說之前我要完成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高空彈跳的話，那麼現在，這個高空彈跳裡還得加點東西。”
“你要跳的，讓我幫你跳了，你說好不好？”
陳發哈哈一笑，而後迅速收住笑容，認真說道：“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幾乎是在陳發說出謝謝的一瞬，柳燻的眼圈就紅了。
深深吸了口氣，陳發將虛擬面板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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