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安排的人在山谷裡搜尋了五六天,也沒有尋找到山洞另外的洞口,但是土蕃人也終於忍不住了……
一天夜裡,一個僻靜之處,上百土蕃人悄然出洞,但他們剛一出洞,就被陳玉安排的人及時的發現……
殺,土蕃人從山洞裡出來還沒有走出多長的路,就被程處默帶著人及時地截住,一場參與的人雖不是太多,但極其慘烈的撕殺由此開始……
土蕃人還是很悍勇的,面對著數倍之敵,沒有主動逃跑,甚至都沒有一點的猶豫,揮舞著長刀,嘴裡怪叫著就衝了上去……
沒有任何的戰術,沒有任何的取巧,雙方的人就像是兩股相向而行的洪流猛然間碰撞到了一起,即而完全地糾纏到了一起,只是其中一方顯然弱了許多,很快就被另一方徹底地壓了下去。
馬蹄飛馳,刀劍相交,血肉橫飛,不斷有人受傷,不斷有人墜馬,也不斷地有人在慘叫著死去,甚至被飛馳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這樣慘烈的撕殺,看得人雖是熱血澎湃,激情不已,但也……
但,唉,憨子就是憨子,不點都不知道變通,程處默,兩軍撕殺之前,你就不會先往對面的土蕃人群中扔幾個“轟天雷”啊,扔完了後,你再帶著人衝上去撕殺,那該多好……
陳玉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後,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沒有任何的懸念了,一扯馬韁繩,帶著人快速離去……
老子還真的是人善心也善啊,就看見不得這樣不斷死人的慘烈場面。走的時候,在其他人的詫異眼色中,陳玉嘴裡還嘟囔了一句。
這是對襲擾松州的土蕃人的關鍵一戰,也是必勝的一戰,陳玉沒在想到,李承乾竟然在李懷仁的保護下也來到了山谷外面的臨時營地裡。
“玉子,那一天,在松州城外,孤……”李承乾看見陳玉後,還是一臉的難為情。
唉,看著李承乾,陳玉也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自己也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
說實話,平時,李承乾待他也是不錯的,可是現在,罷了,誤會也罷,不誤會也罷,自己做事,本就是隨自己的心意,如果李承乾真的要誤會自己,就讓他誤會去罷……
“玉子,那一天是我個人衝動了,我向你道謙……”李承乾猶豫了一陣後,又咬了咬嘴唇,又向陳玉說道。
道謙,陳玉愣了一下,你是太子,你向我道謙,還是我陳玉動手打了你……
唉,陳玉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說道:“殿下,向我道謙,不用了,我就希望殿下能記住了,你是太子,不是一般的人,和我們這些人都不一樣,我們這些人誰出事都可以,唯獨殿下你不能出事,咳咳,以後太子做事之前,還是先要……”
陳玉看著李承乾指了指自己的頭後,就又向前走去,想把山谷裡的土蕃人徹底地剷除乾淨,可沒有那麼容易,自己後面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與李承乾擦身而過時,陳玉突然低聲又說道:“承乾,以後如果你想要坐穩大唐太子的位置,嗯,最好先把你在馬上的騎術練一練,或者你以後乾脆永遠都不要再騎馬了……”
嗯,什麼意思啊,讓孤以後永遠不要再騎馬,這是什麼意思啊,還和自己的太子位置有關?李承乾看著陳玉,在黑暗中漸走漸遠的背影……
“殿下,你也不要生氣,玉子,呵呵,在長安城裡,殿下也知道,他得了癔病,做事,隨心所欲慣了,做下的事,大多不走尋常路,還被人在背後叫做瘋子,……”李懷仁從帳篷後面的陰影裡走了出來,站在了李承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