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在煩心,李二和長孫兩口子比他還煩心。
啪地一起,幾乎和陳玉一樣,李二的一拳也重重地砸在了御桌上,李二的力量可比陳玉的力量大多了,御桌為之一晃,嚇了剛進門的長孫一跳……
如果在大唐要評選模範夫妻的話,這兩口子倒是名符其實的第一名,完全可以說是夫唱婦隨,只要是方便,幾乎都膩歪在了一起,至於其他的嬪妃那裡,李二隻是在長孫不方便的時候,才去勉強地湊合一夜。
“二哥,怎麼了?”長孫端著蓮子羹,款款地走到了李二的身邊。
長孫其他的事不會做,但蓮子羹卻做得極好,李二也好長孫的這一口……
可今天晚上,李二卻把長孫的蓮子羹推到了一邊,眉頭緊皺著,還不斷地唉聲嘆氣。
“二哥,你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長孫伸手在李二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唉,李二又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向長孫問道:“觀音婢,你說朕真的做錯了麼?”
“這,臣妾,二哥……”見到李二這樣,長孫也有些慌張,說話竟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看到長孫這樣,李二輕輕地一笑,拉住了長孫的手,輕聲說道:“觀音婢,朕沒有事,更沒有病,只是……”
啊,長孫張大了嘴。不會吧,那個小子不是圈禁在封地裡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觀音婢,你說,那小子應該不是什麼天降知之者吧,而應該是從天上降下的什麼魔鬼,或者是什麼山妖精怪之類的吧?”
啊,二哥,你不會魔徵了吧?今天晚上,你怎麼會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魔鬼、精怪之類的話,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來?長孫更慌了。
自己要不要派人去欽天監找一找袁天罡去,陛下這嘴裡說的……
李二看著長孫的神態也清醒了起來,只得苦笑了一下,摟住了長孫的肩膀,說道:“觀音婢,朕真的沒有事,只是想的事有些多了而已……”
真的是沒有事?長孫還是有些不放心,雙眼仍是盯著李二。
李二肯定地衝著長孫點了點頭。
見李二完全恢復了正常,長孫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二哥,你剛才給臣妾說的是真的麼?徑陽伯那裡真的是,男女都可以同班同學……”長孫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小子的膽子實在也太大了吧,做出來的事,盡都是屬於大逆不到,他就不怕自己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嗎?
還有,李二又指了指自己御桌上的一大疊奏摺,對長孫說道:“觀音婢,你看,朕這裡有這麼多彈劾他的奏摺,有國子監的,禮部的,各個御史的,當然還有魏徵那個老匹夫的,還有,恐怕三省那裡堆積得會更多吧……”
“觀音婢,你說,那小子也不會老實幾天麼?他不跟朕找點爛事做做,他的身上是不是就癢癢啊?”
聽到李二這麼說,長孫徹底地放下了心,李二現在還能對著自己,說得出開玩笑的話來,顯然李二現在心裡雖是極為的煩燥,但也……
“二哥,泰兒他……”長孫輕輕問道。
聽了長孫的話,李二想了一下後,才搖了搖頭,向長孫揮了揮手。
李泰,他就在涇陽那邊待著吧,就當朕放在徑陽伯身邊的一隻眼睛好了,看看那個小子還有沒有其它的本事。
對李泰的安排,長孫只是看了著李二,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