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又看了一眼杜荷,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現在已是秋季,咳咳,我們兩人就以秋季為題各作一首詩如何?”
陳玉點了點頭。
“徑陽伯,你看,是我王勤先作,還是徑陽伯先作,還有這裁判……”王勤又問道。
詩,你先作,用得著你先作嗎?你們作的那些屁詩,渣詩,聽了髒了老子的耳朵,還有,要裁判幹嗎?老子隨便拿出一首詩來,就能把你們個輾成個渣渣,要裁判,當擺設麼?的裁判,不要錢麼?如要錢,你出啊?
陳玉一擺手,就對國子監眾人說道:“不需要裁判,本伯也不需要你們這些人做詩,你們這些人做的詩,還不配入本伯的耳……”
這還是人話嗎?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大怒,什麼叫我們這些人做的詩不配入你的耳……
王勤更是羞愧得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臉紅著,雙眼緊盯著陳玉,冒出了……兇光,農夫小子……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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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裡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陳玉一邊慢慢地踱步,一邊徐徐地念道。寫秋天的詩,有那一首詩能比得上這首《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啊,有些不對啊,是有些不對,這首詩,李二聽到了以後,不會找自己的麻煩吧?陳玉一拍自己的腦門,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算了,管他呢,隨李二怎麼去想吧?老子只需要把一千貫賺到手就行。
而王勤,包括杜荷在內的國子監師生聽了陳玉作的詩,則是面顧失色,雖還沒有來得及細品,但是個人都知道,對面農夫小子念出來的那首詩絕對是一首難得的……
再看王勤,臉又變成綠色的了,真的是可惜了,王勤這位國子監的助教,準備了整整十天時間,又是自己獨自琢磨,又是找人請教,才……可是現在……
輾壓,輾壓,做出來的詩風格雖稍有些不對,留有些小小的遺憾,但陳玉對自己的表現還是挺滿意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王勤,一千貫,快給老子拿出來,便宜你了,《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全詩那麼多字,早知道就找一個字少的了……
綠著臉的王勤向陳玉拱一拱手,勉強說道:“徑陽伯,王勤認輸,嗯,一千貫,明日午時之前,定然奉上……”
王勤說完了後,轉身就走,這裡自己實在是沒法呆了。
“不送,噢,你們國子監的人,如果還想找本伯買詩的話,早點來啊,一千貫,不,八百貫,不,五百貫也可以商量……”陳玉在國子監眾人後面大聲喊道。
國子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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