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想了想:“嗯……我們道上混的,倒也知道一些,方基那小子以前的事情,這傢伙十幾歲那會兒,他爸媽就犯事進去了,只能一個人在街上游手好閒。”
“後來好像是一家叫‘太和武館’的收留了他,那小子本來就愛打打殺殺,所以功夫學的很快,很受太和武館館主的器重,不過,那傢伙後來戾氣太重,被館主經常訓斥。”
“最後,和武館的顧客發生爭執,據說還因此打傷了館主,後來就進去頓了幾年,出來以後不知怎麼的被楊家看重,就開始到處混了。”
趙翔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太和武館……那不是衡州最有名的武館嗎?總店我記得在市中心那頭,位置非常好,而且全州有十多家分館。”
說著趙翔上網查了一下,發現太和武館的董事也是館主,名叫韓生。
副董事、副館主,則是韓生的女兒,韓月。
看到韓月的照片時,趙翔心裡一動:“朱彪你看,這韓月不就是剛才,幫咱們店解圍那女的嗎?”
“誒?是啊!”朱彪急忙點頭說道:“難怪她那麼厲害,原來是太和武館的副館主。”
可是,之後在網上搜出來,幾則有關太和武館的新聞,卻讓趙翔皺起了眉頭。
太和武館館主韓生於上個月病逝,全州武館暫時關門。
“全關門了?”趙翔感覺怪怪的,祭奠館主的話,也沒必要把武館全關了啊,而且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因為網上沒有聯絡方式,所以趙翔想找韓月,暫時沒了辦法,只能吩咐朱彪,平時多注意一些。
而且趙翔總有一種感覺,太和武館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對了翔哥,瞧這亂的,都忘了說正事了。”朱彪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最近武館排隊的現象非常嚴重,很多學員,要等到明年才可以來學習,這對我們的生意影響很大呀。”
接著朱彪又說道:“我看,咱們應該是時候,開設分館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新武館分店的位置,我平時會留意的,你也注意著點。”趙翔應了聲,目光依舊在電腦螢幕,韓月的照片上。
幾天後。
趙翔這段時間一邊送外賣,一邊順路觀察,適合開設新武館的場地。
這天傍晚。
某城中村的狹小房間裡。
一股濃重的黴臭味,在空氣裡瀰漫。
方基坐在滿是泡麵盒子的桌子前,臉上滿是獰笑的,慢慢抽著煙。
在他的身前,房間角落裡。
有一個被麻繩牢牢捆住的女子。
這女的,正是那天幫趙翔武館解圍的……韓月!
此時的韓月臉上全是傷,衣服上,有大片乾涸結塊的血跡。
悽美的面龐,嘴角淤青帶血,猶如一朵山崖邊,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
她那半睜半閉的眼睛,詮釋出無比的虛弱,可目光依舊死死的瞪著,方基的方向。
“呵呵,師姐,沒想到吧?”方基狠狠的抽了口煙,朝韓月的方向吐了出去:“你居然也有落在老子手裡的一天!”
韓月被黑膠帶貼著嘴,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惡氣難以發洩。
父親韓生的死,根本不是圈內公認的心梗,而是被德天武館館主,鮑晁史陷害。
鮑晁史,原本是父親的好友,卻沒想到,這傢伙背地裡,是想搶佔韓家的太和武館,以及所有分店。
韓月本想找父親的其他老朋友幫忙,卻沒想到,這些傢伙早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