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長的金庭玉柱,直直砸落在地。
霎時間,一片塵土激揚。
雖不知那短衣男子情況如何,但是凝煞修士,法力雖然質變,但是練氣之法,對於身軀雖有幾分淬鍊,卻遠不能與魔門鍛體之人比較。
而且在這玉柱轟擊之下,即便是魔門中人,凝練了神魔鎧甲,也難說能在這等攻擊之下存活。
事實上,結果也沒有太過出乎預料。
顧誠落到金庭玉柱之前,將玉柱化作玲瓏塔收回掌中,眼前出現的大坑之內,短衣男子肉身已經化作肉糜。
見此一幕,他也稍鬆了口氣。
這一次卻是全託了玲瓏塔厲害,尋常通竅修行者,也難有如此法器,與他自身修為,實際沒有太大的關係。
而且,即便是動用了玲瓏塔,最重要的還是短衣男子開始對顧誠有些輕視,加上此人手段不多,手中也只有那魚叉法器。
或許他還有其他手段,但是沒有第一時間使出,卻也沒有什麼意義。
顧誠這一次能夠將此人打殺,多少是有些運氣的成分。
就在顧誠手託玲瓏塔,想要靠近些檢視情況的時候,那坑洞之內,短衣男子魚叉法器忽然一顫,旋即一道煞氣捲起,倏忽間竟飛遁而去。
如此情況,顧誠心中驚異,第一時間卻是沒有做出適當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那飛叉途徑之地,忽然一隻小手出現,一把抓住了魚叉杆子。
顧誠看去,不是陰陽童子,又是何人。
眼見飛叉被陰陽童子握在手中,那飛叉顫動,急於逃離,但陰陽童子陰陰一笑,小手只那麼一震,須臾間,飛叉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消亡,再不見動靜。
“唰!”
陰陽童子見飛叉不再顫動,隨手一甩,卻將它丟向了顧誠,轉瞬『插』在顧誠身前,一陣輕顫。
“你小子不錯,凝煞修士都能對付,厲害啊!”
陰陽童子看著坑洞之中,幾乎化為肉糜的短衣男子,也是有些驚訝,看著倒不像是作假。
顧誠有些尷尬,不說自己完全是依靠了玲瓏塔威力,這才打殺了那修士,只說那飛叉之事,險些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自然有些慚愧。
“可惜還是經驗不足,若不是本童子,這傢伙陰神附身在那破爛叉子之上,只怕就逃走了,雖說沒什麼緊要,但你這等做法卻是要不得。”
陰陽童子還是那個陰陽童子,真要聽到不帶半點嫌棄的稱讚,顧誠還是需要努力。
“多謝前輩。”
顧誠微微搖頭,先是道了聲謝,旋即問道:“對了,不知玄真子前輩他……”
“他去解決其他人去了,這傢伙也不靠譜,既然把這地方看作自家所有,也不弄個陣法隔絕,弄得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都跑到這裡來稱王了。”
陰陽童子搖頭,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咦?你這法器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