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雷珠,也只能靠它了!”
顧誠吩咐許宣幾句,就離開了縣牢,在錢塘找了一處地方住下。
房間內,他『摸』了『摸』袖口的三枚雷珠。
他與小青的計劃之中,癸水雷珠十分重要。
雷珠無需他祭煉,如今他是要為可能發生的戰鬥做最後準備。
不管是白玉佛珠,還是飛龍法劍,又或者自身修為,都要為了提高自保能力努力鑽研。
……
十日後,許宣發配牢城營。
此時離圓心死去,正好過了四個月。
牢城營乃南直隸蘇州府管下,之前李仁因怕許宣之事牽扯到自家身上,告發了許宣,如今許宣被髮配,他這個姐夫心上不安,將府尊賞下的五十兩銀子,盡數付與小舅作為盤費。
許宣拜別姐夫、姐姐,按照他的『性』情,本該痛哭一場,只是想到那日縣牢的事情,一時心緒複雜。
不過也沒人管他心思,幾個差人與他帶上行枷,兩個防送人押著,準備離開錢塘,乘船北上往蘇州去了。
剛出了錢塘,眼見要搭上了航船,許宣四下看著,似在期待什麼。
“二位差人,在下顧誠顧清元,許宣是我好友,聽聞要發配蘇州,在下可否送上一程?”
正觀望,許宣就聽了顧誠那熟悉的聲音,抬眼一看,顧誠出現眼前。
他一身青羅道袍,兩袖飄飄,身後背了個包袱,一個劍袋,頭上挽了道髻,面上瑩瑩若光,丰神如玉,飄忽若仙,灑脫非常,雖換了裝扮,氣質也有變化,許宣依舊很快認出。
不知為何,看到顧誠,許宣鬆了口氣。
那兩名防送人見顧誠臨近,本有幾分警惕,聽得他自報名號,許宣又是做了回應,也是知曉顧誠這錢塘神童的,雖然顧宅發生了變故,但他們也沒仔細打聽,心下稍松,抱拳道:“顧公子,許公子所犯也不是什麼大罪,若是顧公子要隨行,倒也沒甚妨礙的,不過路上公子莫要為難我等小役才好。”
在縣府中當差的,都是明白人,顧誠神童名號,縣中皆知,也知曉是個有前途的,不好得罪,加上他們也不認為顧誠一介書生,會對他二人差事有影響,自不會平白得罪人。
他們不知道,顧誠如今已不是那個顧秀才了。
“在下明白,不會妨礙兩位差人公事,只當我是個同路的旅人便是。”
顧誠笑著回禮。
……
顧誠搭上許宣發配蘇州的航船,相談一幕,被暗處人看了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小孽畜不是說,這顧誠被不見了麼?怎的又出現在這,我瞧他模樣,分明練了法力,你莫要與我說,這小子幾個月就拜了個師父!”